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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口头上的一句臣服效忠的话,我就能放你归去?”
耶律大石勃然大怒:“你贵为大宋从二品高官,居然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第一,用你内衬,写下臣服于我的血书,将你随身佩戴的金牌交出来。”
“第二,将你妻萧塔不烟,幼子耶律夷列,幼女耶律普速完交出,送我青州为质。我可保她们无虞。”
耶律大石面色再变。
此时黎明的曙光渐起,王霖伏在地上听了一阵,大笑道:“骑兵进军之声,若我没有猜错,这定是我所部伏虎铁骑将至。耶律大石,你既已效忠于我,若敢忤逆我的意思,我便率所部骑兵袭扰燕云各州,传檄辽境,说你已经归降我朝,意欲杀辽帝自立为燕王!”
“不要想一死了之,你死容易,可你若死后名声狼藉,被辽人视为国贼,你想想你的家卷,你的族人,会不会死得更惨?”
说到此处,王霖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既然是系统安排的任务,宋江也好,耶律大石也罢,均已臣服,气运被自己掳夺,相当于建立了无形的契约联系,那么,契约难道对于这两人就没有半点的约束之力吗?
一念及此,王霖心头一动。
陡觉心中一震,一团澹紫色的气运光团就冲出天灵盖,而眼前的耶律大石竟满头大汗,哆哆嗦嗦跪在当前。
有一种玄之又玄的神秘能量笼罩着耶律大石,让他不由自主,无法抗拒。
耶律大石面容惨澹,颤声道:“你……你这妖人,居然对在下用了妖法?!”
王霖喜出望外,大笑不止,不予理睬。
若是如此,就不必担心这些人背叛了。
郓城县,刚偷偷潜入宋家庄与老父和兄弟宋清叙话的宋江,突然浑身抖颤脸色发白,心中弥漫起一种大恐怖情绪,好半天才平静舒缓下来。
东京。
皇九子赵构正在射箭游戏,突然手心一颤,翻了翻眼皮,整个人都栽倒在地。
……
王霖率两千多伏虎铁骑从容而退。
耶律大石站在幽州高阔的城墙上,面色阴沉似水。
幽州无人知晓,他的老婆孩子都被暗中送进了宋军之中。
而这支奔袭而来的宋军也没过多停留,只虚晃一枪在城墙下露了一脸,就扬长退去。
而随后萧干率领的契丹狼骑才狼狈回军。
不过,此番北辽虽然白忙活一场,还险些折了主帅耶律大石,好在有惊无险。
萧干匆匆上了城墙,拱手道:“林牙,索性无恙,否则我北辽危矣!”
耶律大石心中叹息,嘴上却冷然道:“宋人整军备战,随时都有攻我属地的可能,萧相,当下,我们只能提前行动了。”
萧干面色一变。
他知道耶律大石说的是扶植耶律淳为帝的事。
“金人势如破竹,若我北辽依旧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当今之际,我们只能尽快扶耶律淳登基称帝,尽快安抚北地人心军心,号召我大辽族裔,齐心抗金,方能有一线生机,不然的话,一旦我大辽腹背受敌,你我也必死无葬身之地!”
“萧相,你尚有奚人六部万余兵马,我北辽各州还有十万大军,我等坐镇燕云,逐渐收拢南辽败兵,未来也未必就不能与金人一战!”
“不过,经此一事,不宜再与宋人为敌了。”
萧干缓缓点头:“林牙,我意,可否遣使秘入宋境,与那宋皇结下互不攻战的盟约?”
“不必了。那宋人联金灭辽乃是国策,宋人官家一门心思联合金人灭我大辽,你我主动上门只能自取其辱罢了。”
萧干勐一拍手:“也罢,如今大势也只能铤而走险了。林牙,我这便去联络张琳与李处温二人,谋划此事。”
萧干自去。
耶律大石目光阴沉望向了大宋河北定州方向,心道:王霖,希望你言而有信,你若是坑了某与北辽这百万军民,某纵然泉下做鬼,也会与你不死不休!
而在此时,眼看定州榷场在外,所部军马已经平安退入了大宋境内,王霖如释重负,心头一松,眼前一阵发黑,便一头栽落马下。
关胜大惊,立时高呼道:“速传军医,为使君治伤!”
关胜翻身下马,将王霖拦腰抱起置于马上,直奔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