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不是,李姑娘,有事好商量,你先把剪刀放下。”
何云霄说着话,见李清梦向他走了过来,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单是李清梦自己拿着剪刀, 何云霄肯定是不怕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她“悟了”。长贺宫是她的地盘,她要真想用剪刀做点什么,叫上三五个九品过来按住自己,这事还就真能被她办下来。
孟清浅开合开合了剪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好色是吧?要用本宫的手绢做坏事是吧?好,既然如此, 本宫让你再也不用考虑这些。
何云霄现在很慌。
他其实完全可以赌一赌李清梦敢不敢太监他。因为他乃是武庆侯嫡子加独子,太监他等于绝武庆侯一脉的后,是要拼命的事情。孟清浅尚不敢这么做,她李清梦一个长公主的手下,很有可能根本不敢去碰。
但何云霄不敢赌。好兄弟要是有什么闪失,那这辈子算是白穿越了。
“李姑娘,你别激动,我刚才只是说着玩玩的。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
孟清浅冷着脸,“现在知道是开玩笑了?刚才不知道吗?成心调戏我?”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何云霄充分发挥能屈能伸、臭不要脸的本领,赔笑道:“姑娘说得哪里话,我区区一个纨绔公子,哪敢打姑娘的主意。”
“不敢打我的主意?哼。”孟清浅算是看透了何云霄,冷笑道:“你真不敢打,倒是把手绢还给我啊。”
何云霄赔笑道:“我真还了,姑娘也不相信啊。”
孟清浅道:“算你不傻。”
然后转身坐回桌上,剪刀形影不离地置于腿上,喝了口茶。
“凉了。”孟清浅把茶放下,拿起剪刀把玩。
何云霄乘机道:“姑娘帮我解开绳子, 我立刻帮姑娘沏茶。”
“不解。”
何云霄:……
妈的, 臭解药,算你狠!
何云霄的手被绑住,拿不了茶壶,只能蹲下咬住茶壶把,给解药倒了杯茶,再把茶壶放下。
孟清浅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皱眉道:“不好喝。”
何云霄心道:妈的,臭解药还没完了!
“姑娘想喝什么茶?”何云霄继续能伸能缩。
“不想喝茶。”
“那姑娘想做什么?”
孟清浅挥了挥剪刀,“想剪茶树上的废枝。”
何云霄尬笑道:“生灵万物自有其活法,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是吗?我这个人偏喜欢规矩。有些树枝太突出了,我看着不高兴,便要修剪它。”
何云霄开车多年,此时不自觉地又猛踩油门。
“姑娘怎么知道这树枝太突出的?”
孟清浅一愣,随即小脸烧红,瞪着何云霄道:“登徒子,还敢说!”
何云霄连忙道:“哎哎哎,剪刀拿好了,别乱挥啊,怪吓人的。”
啪。
孟清浅把剪刀拍在桌上,双手抱胸犹剩小半,道:“现在可以好好谈谈把柄的事了吗?”
见李清梦有放过自家兄弟的意思,何云霄如获大赦,连连道:“可以可以,你想谈什么?”
“我的手绢在你手上,你也必须给我个东西,或者秘密,能与手绢等价的秘密。”
何云霄下意识皮了一下,“手绢到底有多重要?”
孟清浅摸上剪刀。
何云霄不皮了,“明白了,明白了。”
“你知道就好,容你思考片刻,然后告诉我。”
这要求着实让何云霄犯了难。
告诉解药一件和兄弟一样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能比兄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