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就是人性,孩子的时候,什么事都想得简单,才被人称之为幼稚,而年长了,经的事多了,发现世界竟然那么复杂,渐渐地,把所有简单的事,也想得非常复杂,才会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你是在指责我忘记了我们的初心吗?”
“福林叔叔,您是长辈,我怎么敢指责您呢?我只是就事论事!”
“不,你指责得对,到现在,我才明白‘……生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原来,道法自然是指道本来就存在我们的心中,而不是我们走出来的,忘记了初心,才会让我困在大尊上那么多年……从简到繁,从繁到简,再从简到繁,只有这样反复,才能真正-悟出‘我’的道。”
“安然兄弟,张光耀退兵了!”余宜走了过来。
“哦,那就好,接下来,你们好好修炼吧,城防不能仅仅靠阵法,真正的实力,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手段。”
“安然兄弟,看来,真是我多虑了,我要把荣城的管理经验,带回到巴林王国去,所以,我这就要走了,请你在我巴林王国的各城,都竖立你的雕像吧!”巴帏不再纠结,他也明白,荣泰竖立他的雕像,是为了赢得更多的信仰,但这是他应得的。
再说了,自己的体内世界,那么多的子民所产生的信仰,对自己来说,已经足足有余,而且他也想到了,整个元元世界,需要信仰,这种信仰,是荣泰不是自己。
“这件事,我会让降雪安排。”荣泰也明白了,一个世界,太多的信仰,并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自己还需要信仰之力,所以,没有客气。
“那琳琳这丫头,就麻烦你了,她不懂事,你多包涵!”
“去见见她吧,她会想你的!”
荣泰带着巴帏来到景玥的住处,除了李悦怕乔英孤单,没有住这儿,其它人全住在这儿,她们已经习惯了景玥的冷漠。
“爸爸,等我突破到大尊,就回去看你!”听说巴帏要走,巴璐一点儿都不在意。
“怎么?有了你的安然哥哥,你忘了你老爸了?”巴帏戏道。
“爸爸……”巴璐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巴帏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巴帏带着自己的五百将士,离开了荣城。
荣泰并没有让他从传送阵离开,所有传送阵,荣泰暂时还不想公开,也许,这将成为荣城永远的秘密,当需要传送阵的时候,荣泰会另外构建。这不是荣泰的私心,这是荣泰为了荣城全体子民的安全。
巴帏让郑灏带着修为低的将士随后,自己带着几十名大尊,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回到巴林国都,他一到,首先就颁布了新的法令,并建立了大量学校,所有国民,都必须学习。
作为平民,并不在意学习,但巴帏颁布的其中一条,终于让全中沸腾,那就是“二十年内,全民皆修”!条件是,所有人必须学好儒家理论。
所有没有修为的国民为了踏进修真之道,都相互鼓励、相互监督,形成了一股全民学习的风气。
那些道师以上的修者,因为神魂力强大,学起来更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又过了三年,郑灏带的队伍全回到了巴林国,巴帏终于开始全力推广新政。
这一天,巴帏叫来郑灏,来到天牢,把宓跃与尤鹏放了出来,并为他们摆上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二位,你们与我兄弟一场,其实,有的话,本来可以摊开说的,但你们……哎……”
“巴福林,你是在羞辱我吗?”宓跃的镣铐早已除去,但他并没有动手,只是怒目相向。
“我是来谢你的……”巴帏真成道:“对我,对巴林王国,你们做出这种事,我们的缘分已尽,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们,我可能……”
巴帏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让郑灏告诉他们看到的一切,最后,巴帏又道:“我们巴林王国有今天,首功要算我的小女儿琳琳,而你们的功劳,同样不小!”
随之,巴帏拿出一块记忆玉石:“这是一套儒家思想理论,我希望你们能学一学,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我的兄弟,我不想虚伪地说,我可以不计前嫌,但我还是希望你们把巴林王国,当成你们自己的祖国。”
“你们的家,我并没有动过,喝了这杯绝情酒,你们就回去吧,你们的家人,都在期盼着你们回去呢,希望你们不要再挑起战争,国民需要和平、安宁!”
“哼,元帅,巴帏假惺惺地想干什么?”
不用尤鹏说,宓跃也感觉到迷茫,但作为兄弟那么多年,他感觉到巴帏没有在惺惺作态:“你就是这么急……所有事,都不要急着下定论!”宓跃毕竟是元帅,已经习惯于深思熟虑:“先回家看看吧,巴福林有这么大的变化,肯定有原因,也许……郑海潮嘴里的那个元师荣安然,的确是个奇人!”
他们回到家五天后,宓跃来到王宫,向巴帏递交了他所有的资产与地契房契:“主上,我们已经无脸待在巴林王国,我们准备去荣城!”就算是单独相处,宓跃也没有再称呼巴帏为“大哥”!
“去吧,到了那儿,你可能还能突破!”虽然心存芥蒂,但毕竟是千万年的兄弟,巴帏的心中,还是有着一股亲情。
“你是说,大尊之上,真的还有……”原本以为在酒席间,自己的气场比巴帏小,是因为自己在牢里的时间太长,通过五天的恢复,作为巴林王国的第一高手,他的自信又回来了,听了巴帏的话后才发现,对方的气场,还是比自己强大不少。
“去吧,如果有缘,你也许也会摸到那道门槛!我只希望你到了荣城,不要给安然小兄弟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