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帝后,归来了!”赵元开没有任何的保留,如实回应,而后紧跟着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五分钟之后。
三辆挂着东州镇将府的军车停靠在了街边,领头下来的便是一位肩扛将星的将军,此人便是都东州镇将府的二星镇将!
镇将一见帝尊,竟然激动的直接叩跪在地,敬畏如神。
后方,一众校官更是尊崇到了极致地步。
赵元开拂袖,直接上了车。
姬若水有些木讷和茫然,下意识的跟上,就坐在赵元开的身边。
电话是打到航空港战区司帅府的,承接旨意再下达军令到东州镇将府,一切只在几分钟之内。
车上,赵元开急切而激动,心情无法平复,也似乎忘了身边还有姬若水的存在了。
进了镇将戒备区,两架已经退出大汉军武战线一线的二代天鹰战机已经备战完毕,赵元开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上了战机。
这一次,赵元开和姬若水是分开的,因为战机空间有限,本来也不是运输所用的,一切都是临时的最高指示!
起飞。
夜色中轰鸣。
迎着东方的鱼肚白,朝着大汉东海航空港疾驰而去。
一个半小时。
战机降落在战区机场之上。
之前乘坐回归汉土那架特别改装的天鹰三代同样是列阵已久,赵元开依旧是没有任何的逗留,甚至步子更加快了。
进入机舱,姬若水木讷的跟上。
不知怎么了。
此时的姬若水情绪变得好低迷好低迷的,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破开了一个伤口,冷风止不住的往里头灌着。
战机再次起飞。
接下来便是长达十多个小时、横跨六万里无岸之海的长距离飞行。
“赵元开?”
终究还是姬若水主动的开了口。
她也终究是禁不住好奇,想要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值得身边的这个男人如此牵肠挂肚情有独钟。
“怎么了?”赵元开侧脸。
“帝后归来了……是什么意思?”姬若水问道。
姬若水对于大汉的帝后一无所知,而圣地调查的信息也完全忽略掉这个女人。
若是赵元开的这番反常表现,姬若水是不会对那个陌生的女人产生兴趣的。
毕竟,凡俗界的皇权,帝后皇后什么的一直都是附庸品,除非背后的家族势力远在皇权之上。
但大汉那位帝后显然不是。
“十一年前,朕已经定下战略,大汉必须要走出去南苍域孤岛,可面临是一个强大到无可战胜的中土世界,很困难,是朕的帝后,主动提出远渡中土世界,至此,十一年过去了,生死无讯,两相茫茫。”
“朕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十一年了!!”
赵元开简单叙说,一句等了十一年,足以说明一切了。
姬若水大概是听明白了。
那位帝后应该是作为一招后手,扎入了中土世界,大概率天赋也很惊人,需要先行一步去中土世界兑现自己的天赋。
首先,姬若水就意识到赵元开为了进军中土世界做了很多部署,而她显然对于这一方面是知之甚少。
其次……
等一下!!
不对!
姬若水陡然间转脸,死死的盯着赵元开,凝声问道:
“你的帝后,是否姓赵?叫赵思忧?”
姓赵?
当然不是了。
等等,赵……赵思忧??
那一刻,赵元开也怔住了,直觉告诉他,姬若水突然吐出的这个赵思忧,极有可能就是青忧进入中土世界之后的易名。
“你认识赵思忧?她去了你们中土天璇?”赵元开立马问道。
“不!”姬若水摇了摇头。
应该就是赵思忧了,没意外了。
当好奇心被满足之后,姬若水低迷的心情并没有太多的好转,相反,似乎更加的失落了。
怎么是她呢?
怎么可以是她啊?
赵思忧……
一个只有中土域修真界最顶峰圈层才知道的名字。
一个让中土天榜之上的所有天骄为之神往的女人。
一个被传闻推到了和向来一骑绝尘的姬若水平起平坐的女人。
“告诉朕,关于赵思忧的一切,都告诉朕!朕姓赵,青忧是朕的帝后,她易名为赵思忧分明就是企盼朕不要忘了她,对,一定是她,是朕的帝后!!”
赵元开太过于激动了。
以至于姬若水当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赵元开,我觉得她们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姬若水说道。
“什么意思?”
“赵思忧,是太仓宗九大真人之一的妙音真人座下的唯一真传弟子,传说她是千古不出的太阴之体,甚至一招败过太仓首徒华天应。”
姬若水平静回应。
那一刻,赵元开怔然了。
怎么会是太仓宗?
太阴之体?
真人弟子?
还一招败过太仓首徒?
“不过这些都只是传说,我也没有见过赵思忧真人,是否真的一招败过华天应也未经证实。不过,那毕竟是太仓宗,应该不可能空穴起妖风。”
“至于华天应,我倒是可以说说,此人身为太仓首徒,夺魁中土天榜几十载,应该是太仓宗境三百年来的天赋第一人,之前被中土域公认为太仓宗下一代掌教接班人。”
“只是现在关于赵思忧的传闻有些多,如果传闻都是真的话,中土域可能会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两位女尊横压一个时代的盛世。”
姬若水又道。
两位女尊横压一个时代?
“你,和赵思忧?”赵元开问道。
“对,万古以来,太仓天璇共尊天下,我是注定要成为圣地之主的,若是赵思忧能接掌太仓,便是两位女尊同时代耀世,这是前所未有的。不过我觉得,赵思忧应该不是你的帝后,否则……”姬若水道。
尽管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白了。
太仓宗的意志绝对而明确,是一定要抹杀赵元开的,所有涉及当年汉皇朝遗族的任何人,都只有一个死字!
赵元开冷静了下来。
久久的沉默。
战机在云层之中急速飞行。
姬若水见赵元开沉默了,也没再说话。
只是习惯性的反思突然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受挫感,她觉得自己方才有些话多了,而且也不太理智。
似乎是,为了否定而否定,就因为她打内心深处就不希望赵思忧真的是赵元开的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