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心中的真实想法??”
李不悔终于走到了吴忌的跟前,瞥了一眼,而后一字一句的冷声质问!
台下无言,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台上,方才还狂妄无比的吴忌大才子,直接匍匐跪地,像条狗一样的磕头求饶:
“娘娘,我……我错了,我该死,我糊涂,我我……我口无遮拦!我……”
“闭嘴!”
李不悔当场就是一脚,照着吴忌的面门踢了过去。
呵斥之间,尽是厌恶!
这一脚可不轻啊。
已经武及超凡的李不悔,在吴忌面前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一脚直接踢的横飞出去,满嘴的牙都没了。
疼!
要命的疼!
更要命的是,再疼也得忍着,不敢嚎一声!
李不悔其实是在按捺着火气的,她抬眼看了一下二楼,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回身,看了一眼汤斓曦,目光温柔。
这是安慰。
旋即,转身,面朝台下。
“本宫不知道这所谓的长安才子到底尊贵在了哪里?又是哪来的优越感?有才吗?有才怎么没登科入仕?”
“有志向和胆气吗?有的话,怎么不入伍从戎?”
“陛下临朝挽天倾开盛世,大汉翻天覆地,国朝上下是那么紧缺人才,怎么你们就过不了考核呢?”
“怀念过去?瞧不起女人?这是大汉能有今天之盛世,与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吗?”
“陛下为什么推出《汉典》,为什么还大汉女子应有之尊严?因为你们这些杂碎全是从你们的母亲娘胎里头出来的!”
“你们知不知道,当年西凉血战,是什么支撑着西凉军的信念?是凉州那几十万女人,那些女人中,有母亲,有妻子!”
“是她们耕种织布,是她们忍饥挨饿,是她们一粒米一口粮的抠出来,一升一斗的送到了西凉前线!!”
“你们知不知道,在陛下尚未临朝之时,西凉军每年有多少铁血儿郎战死天山?可为什么我大汉正西国门不倒?”
“是因为国柱王神勇盖世吗?不!根本不是!!”
“是那四十万西凉女子,以母亲的身份,哪怕自己饿死也要让自己的孩子吃饱,长大,然后送入了西凉军!”
“你们见过六旬老妇,一人枯守三代孤坟吗?”
“你们见过羸弱妇人,为了找到亲人尸骨,在战场之上刨了三天三夜吗?”
“你们知道,西凉最受敬重的,不是老兵,不是烈卒,而是那将一家三代男人送上前线,最后孤苦无悔而死老妪!”
“在天武治下的大汉,越是功勋之人,就越知道女人在背后的默默付出,所以,陛下在汉典之中力破旧制,可你们呢?”
“盛世了,太平了,有点钱了?又想将女子不当人了?”
“本宫就问一句,你们配吗?”
“戏子低贱?谁说的?谁规定的?今日本宫就在这里,听斓曦姑娘唱戏,本宫倒要看看,谁敢说本宫低贱!!”
李不悔是少有的如此愤慨发言!
台下寂静,汗颜羞耻。
二楼,赵元开不知何时直起了身子,突然间觉得台上的那个女人变得可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