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人群的身影逐渐模糊,花眠挥动着的手臂也垂了下来,前面就是花街入口的大桥,上一次走过这座桥时还是乘坐在司空羽的马车里,初入花街时为这里建筑的华丽所带来的那份震撼感现在仍然记忆犹新,只是从这里向外走时又是不同的心境。
街道上出来做开店准备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辆有个官家标志的马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花眠在被围观前就放下帘子躲回了车厢内,而围观的人也因为这辆马车旁有一列禁军的护卫而不敢去指手画脚的评论些什么,只在街道两旁悄悄的交头接耳。
等到出了花街的大门,登上桥的那一刻,花眠才有了是真正离开花街的感受。
“花眠姑娘可是有事?”,见花眠再次掀开帘子,凌然策马靠近车厢旁。
“只是感觉像是在花街里待了很久很久”
“参与兰秋节那种大型活动,是很耗费心力的,会有过了很长时间的错觉”
“凌...”,公公两字到了嘴边,花眠犹豫了一下,总觉得就这样说出来不太合适。
凌然反到表现的像是很不以为意,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脸,“花眠姑娘但叫无妨,左右进了宫也是要这样称呼的,早些习惯也好”
“凌...公公”,迟疑了片刻努力叫了出来,以前还从未想过有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两个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