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
张崇邦不由嗤笑道:“所以你报答救命恩人的方式就是搞大他老婆的肚子,并让她为你生下野种,是吗?”
霍兆堂闻言脸色一变,突然有些明白这帮“警察”不请自来的真正目的和用意了。但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警察身份,霍兆堂顿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他当即就黑脸道:“张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知道的是,你和你的手下不请自来,突然闯入了我的公司不说,还动手将我的人打伤,请问,这到底是警务处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呢?”
见张崇邦不说话,霍兆堂信心大增,只觉得拿捏住了对方,当即继续施加压力道:“如果是警务处的意思,张警官,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得向我出示拘捕令和搜查令,但如果是你自己的意思,我劝你得为你手下的这群弟兄负责啊?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个电话打到保安局,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要受到处分,停职检查?
我甚至还可以控告你们滥用武力,到时候,也许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只怕你们都会有牢狱之灾啊!”
张崇邦依旧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戏谑之色却是更浓了。
霍兆堂察言观色的水平也是一流,自然感受到了丝丝不妥。但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张崇邦等人投鼠忌器,而非是激怒对方,所以话锋一转又道:
“当然,我相信你们都是秉公执法的好警察,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存在着什么误会,所以,只要你们现在离开,我也并不打算追究你们的责任。”
“你说完了?”张崇邦终于开口道:“弟兄们,看来霍大老板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既然这样,你们就帮他清醒清醒吧。”
“你们想干什么?别乱来啊!”霍兆堂悠然变色道。
没有人回答他,回敬他的只有一顿拳脚。
“饶命啊!饶了我啊!”
“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停手啊,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要多少有多少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个畜生,我禽兽不如啊!”
……
一阵输出后,霍兆堂终于领教到了厉害,不住苦苦哀求,可惜张崇邦并不为所动,直至将他打得奄奄一息,才命令手下停了手。
“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吧?”张崇邦弯下身子,死死地盯着霍兆堂道。
“知道,知道。”霍兆堂点头如捣蒜道。
“邱刚敖你还记得吗?就是当年和我一起营救你,结果因为误杀嫌疑人被判入狱的那名警察。”
“记得,记得。”
“记得就好,说说吧,我们当年救你了,可你为什么恩将仇报?”
霍兆堂哭丧着脸道:“其实我当年一开始确实是感激你们的,也确实想过要报答你们,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霍兆堂偷偷瞄了张崇邦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说啊!”张崇邦见状不由大喝一声!
霍兆堂受到惊吓当即吐露真相道:“可是你们让我很没有面子啊?”
“什么?面子?”
张崇邦只觉得荒谬无比,不由惊怒道:“我们救了你,你还怪我们让你没有面子?你想要什么面子?难道让我们用八抬大轿将你从绑匪手里抬出来吗?啊?!”
霍兆堂顿时语噎,他知道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只好咬牙坦承道:“其实当年那件绑架桉,幕后主使人是我的夫人郑佩仪!如果不是她无事生非,又怎么会造成今天这么多的后果?”
“据我所知,你的夫人郑佩仪早在三年前就死于一场车祸,当时这条新闻可是轰动了整个香江啊。霍兆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有没有点担当?怎么遇到事了,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张崇邦闻言冷笑道:“所有人都知道,你从前不过就是个穷小子,能有今天,你这个老婆可是居功至伟,说你是靠着她起家的也毫不为过!你说她指使人绑架你?你怎么不摸摸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张警官,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有时候真相比故事更离谱。”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霍兆堂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这也是我之前迟迟不肯向你吐露实情的原因!但现在既然不得不说,那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霍兆堂挣扎着爬了起来,找了个墙下坐下,这才气喘吁吁道:“你也知道,我是靠我老婆起家的,那你应该也清楚,我在这个家到底是什么地位了。虽说这些年随着我的成功,我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但我夫人强势任性的性格一直没变,她总是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你觉得像这样的一个女人,会容忍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吗?”
张崇邦:“说下去。”
“你也知道,我是首富啊,我哪有那么容易被人绑架?都说最强大的堡垒往往都是被敌人从内部攻破的,如果说绑架我的人是对我完全了如指掌的另一半,是不是就变得很简单了呢?”
“她有什么理由要绑架你?”张崇邦有些难以理解。
“为了让我出丑,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霍兆堂摇头苦笑道:“女人都是善妒的,尤其还是出生富贵人家的女子,心气极高,她们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可偏偏又拥有着强大的财力,可以让她们将想法变成现实。”
“所以她指使人将你绑架,又给保安局施压,就是为了将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狼狈不堪的模样,令你颜面无存?”
“是啊,她在警告我,这一次,她只是通知了保安局,但如果还有下次,她就会通知香江所有的媒体,曝光我的丑态,彻底让我沦为整个香江的笑话!”
“所以后来她死了?那起车祸是你策划的吧?”
霍兆堂:“……”
张崇邦笑了笑,倒也没有逼问下去,而是道:“所以,所谓的绑架桉,不如说是郑佩仪邀请警方配合演出的一场逼夫戏码,在你看来,我们不仅做了郑佩仪的帮凶,还看了你的笑话,又怎么可能会感谢我们呢?”
张崇邦恍然道:“难怪你在法庭上不肯为邱刚敖辩护,并感叹,打死人,真的没必要啊。
确实没有必要啊,因为你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当然没有必要了。
只可怜我和邱刚敖敬职敬业,结果却沦为了你们夫妻这场撕逼大战中的牺牲品和炮灰!”
“张警官,可盈结婚后我是不该再打扰她的,这件事是我不对,其实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不该针对你的,都怪我一念之差。
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补偿你,我听可盈说你不是想升官吗?没问题的,我可以为你前程铺路,别说一个总督察,就是总警司,助理处长都没问题的。”霍兆堂信誓旦旦地许诺道。
“晚了,我已经辞职了。”张崇邦澹澹道。
“那我可以给你一笔巨额的补偿款,5000万你看怎么样?不,我给你一个亿!”霍兆堂诱惑道:“有了这笔钱,你就是天天做新郎都足够了,蓝可盈就是一个我玩腻的破鞋,真的不值得你这样的人物在意的。”
“钱?我还用得着你给?我不会自己拿么?”张崇邦冲着霍兆堂咧嘴一笑,随即吩咐手下道:“给我将他架到金库去!”
“是!”
……
霍氏银行中心的金库共有三道防护,防护等级也是呈几何倍上升,尤其是最后一道金库大门,据说就连TNT炸药都无法动摇其分毫。
不过张崇邦一行带着霍兆堂这个代表着霍氏银行最高权限的人肉钥匙,一路却是畅行无阻,最终无比顺利地打开了金库大门。
顿时,成吨的黄金和堆积如山的钞票简直让人不由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我只给你们十分钟,能装多少是多少。”张崇邦看了眼手表,吩咐一众手下道。
“是!”十几名手下得到命令,立刻飞一般地冲进金库,争分夺秒起来。
张崇邦似乎不为外物所动,他将目光看向了霍兆并堂,拔出手枪对准了对方的头颅道:“看在可盈的面上,我给你一个痛快吧。”
“不,不要,别杀我,我还有用啊。”
霍兆堂惊恐地大叫起来:“你们这么多人还要携带大量包裹,是很难离境的,我可以安排专车将你们送至机场,直接乘坐我的专机离开香江,想去哪里都可以!”
“不,你已经没用了。”张崇邦话音刚落,果断扣下了扳机。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霍兆堂登时仆倒在地,眉心处一抹鲜红绽开,后脑勺处,却是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近距离射击下,子弹恐怖的动能几乎掀开了他的后脑骨,死状极其惨烈!
霍兆堂的尸身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弹了,唯有那双死死瞪开的双眼,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悔恨与不甘,可惜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