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抬起头,看到那个不远处对她微笑的粉发温柔小姐姐,神光中崩发出一丝凶狠。
我叫森橙晓,生活在一个常年战乱,军事*变层出不穷的小国中。听大人们说,国内之所以这么乱,是因为我们弱小,但我们又有稀有矿石资源,背后有大国操盘。
大国是谁,西合联邦,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无数人向往的自由之地,但它的自由,只对自身国民开放,他们民众的自豪与强大,建立在无数第三世界民众的压迫之上。
这些都是爸爸妈妈说的,对于我来说不重要。
我只知道我们被迫逃离家乡,一路朝西合联邦的方向逃难过去。
我当时很不解,大家不是都怨恨西合联邦吗?为什么还要朝他们那里逃离?
哥哥死了,姐姐死了,妹妹也死了,这场万里之遥的跋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
我时常能看到一些记者拿着各种器材设备拍摄我们,身为小孩子的我有特殊优势,可怜巴巴的站在镜头前面,许多富有同情心的记者女士便会慷慨解囊。
但一定要在她们面前吃完。
否则回去后,你绝对会被打劫,因为我带回去的食物,母亲在一场骚乱中被打断双腿,在一个极寒的晚上,永远都离开了我们。
父亲会因为这件事时常神经不正常,他有时候会骂我,他当了小偷,去偷经过地区商店里的酒水或者食物,事实上大家都是这么做。
又跨越一个边境,队伍中的人们相互鼓舞,他们即将抵达西合联邦,根据大人的说法,西合联邦一定招架不住国际舆论的谴责,进而接受我们这些难民。
慢慢地,天气越来越冷,冷到不正常,关注我们的记者也越来越少。
最后一个离开的记者女士告诉我,第五律者降临了,专家预测全球会迎来灾难性的冰河时期,他们自身难保。
冻死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到了西合联邦的国境线时,本来蜿蜒的大部队仅剩不到上百人。
面对全服武装的西合士兵,我们只能举起手来接受配合。
没有记者播放我们的情况,西合联邦把我们全都关押起来,后来听说他们发了一个对外声明,说是会对难民中的某些人遣送回国,只接收妇女和儿童。
反响不大。
在冰之律者的冰河时代中,所有人自身难保,谁又会在意之前因为战乱而逃亡到其他国家的区区百人。
父亲不需要被遣送回国,他早在一个酗酒的夜晚永远的离开了我,第二天一早,人们只发现一个疑似抱着酒瓶的冰棍躺在那。
我和其他侥幸存活下来的儿童被送入一个超大号的房间里,偶尔能听到他们讨论什么“隆堡生物实验基地”。
后来我才知道,在崩坏裂变弹、核弹难以对律者产生压制的今天,西合联邦希望能用一种不惧严寒的病毒杀死冰之律者。
我们极为不幸的成为小白鼠。
谁让我们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叫做“为全人类而奉献”,但我听到她们私下里说我们是“咎由自取”。
每天都有人被各种奇怪的病毒折磨致死,连死亡的模样都不一样。
时间越来越久,经过多次实验的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对崩坏能的抗性极佳,可以活很长时间,坏消息也是我对崩坏能的抗性极佳,需要接受更多的实验。
不过...
随着冰河期的到来,越来越严重的极寒切断的物资供给,生物实验基地中没有了食物来源。
两个月后,他们开始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