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医护几乎都是她的眼线,但凡他和宁驰吃个夜宵,熬个夜,毛毛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现在,梅谦甚至可以想象今后的一段时间自己会过什么日子。
而一旦回忆起那没有咸淡的清粥,他就算胸口不痛,脑袋也疼了起来,脑袋不痛,肚子也疼。
果然,等晚饭的时候,毛毛捧着一个大饭盒走了进来。
梅谦都不用看,一闻味道就没了胃口。
失算了,这次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
等毛毛离开后,病房中只剩下宁驰和梅谦。
宁驰终于没忍住,拖着椅子坐在床边,对老板竖起了大拇指:“谦哥真男人。”
梅谦没好气瞪他一眼:“毛病。”我是不是男人还用你说?
接着便不再理会这个发神经的家伙,突然从一旁的外套里抽出一个文件夹出来。
宁驰一愣:“这是什么?”
“我趁乱收回来的,警察诱供的证据。”梅谦打开文件夹,用手机将每一页都拍照留念。
将文件甩给宁驰后,他想了想,又利用手机的功能,将文件中死者的姓名以及尸体照片加了马赛克。
“jian杀?”宁驰看清上面的内容,不由惊呼出声。
“这就是他们想要我认下的罪名,我能忍?”梅谦咬牙。
话说,比起什么盗墓,私藏军火,他觉得这条罪名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现在想想,胸口还疼,气的。
当即打开了微博,酝酿片刻,就在手机上敲打起来。
【因为伤势未愈总是胸痛,我烦躁了好久,今天总算心情好了些,带着助理去楼下喝杯热咖啡,享受难得的惬意时光。但当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强迫我离开轮椅的时候,这份小美好,最终变成了奢望……
5月6日,大家都记得的日子,据说那天某个大墓被盗。
于是,我梅谦在警方眼中又自动成了嫌疑人……
我亲眼看着他关了摄像机。
亲眼看着他将一个jian杀案的文件拍在我脸上。
亲眼看着他难看的脸逼近。
也亲眼看到他双目中的凶光。
“盗墓嫌疑或杀人嫌疑,你选一个。”
这位龚警官当然不会说这般直白的话,但他言语进了我的耳朵,便自动成了这个意思。
若不是恰好被折腾得伤势复发,发这篇文章的时间,我怕是还被铐在审讯室接受盘问呢……
我梅谦是杀过人,但我杀的什么人,全国都知道。而就因为这个案底,在某些警察的眼中,我便永远是个罪犯……】
梅谦洋洋洒洒敲上去一大篇文字,极尽煽情。
临了,他将医生诊断书、胸片、以及jian杀案的文件照片也传了上去,并加以说明。最后特意@了警察总部、夏都刑侦总队、夏国纪律监管委员会等权威机构,就为扩大影响。
其实,去年第一次从看守所出来后,他就想过这么干。
不过那时警方做得比较克制,加之初步了解了些系统的特性,知道自己有狗系统在,屁股绝不会干净,麻烦更不会少,便不打算与警方撕破脸,才一直隐忍着。
甚至之后小心翼翼地维持关系,帮了警方不少的忙。
就怕被系统坑惨了,在官方那里也得不到好。
这次姓龚的实在将他气着了,再不做些什么,可就任人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