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山却没有太多的耐心了，他缓缓抬起手来，就见到他的手心，凝聚起一团烈日般的光团。
那光团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就连刚刚进阶大乘期的武真人，都被吓到了。
十全老人被这光团瞄准，如何承受得住。
随着他身体剧烈的颤抖，十全老人终于开了口：“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利用你们，更不该欺骗你们！是我错了……”
十全老人近乎嘶吼一般，然后颓然倒地。
林山心中郁积的心结，在这一刻终于解开了。
他没有下手，其实现在杀死十全老人，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林山没有这么做，毕竟他承受过十全老人的情。
要是真杀了他，林山心底也过不去那道坎。
十全老人出卖和欺骗了林山等人，而林山今天只是让他认了错，不可谓不宽厚了。
要说其他死去的师姐，会不会瞑目，林山心里也没什么负担。
他虽然没有下杀手，但是十全老人自己却已经破了道行，心境大受损伤，以后渡劫将会极其危险。
正所谓一报还一报。
之前林山渡劫时，十全老人为林山种下了心魔，现在林山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你就这么走了？”数千里之外，林山和武真人并行飞遁，两人脚下当像是踩着祥云，速度看似很缓慢，实则却极快。
上官婉儿跟在武真人身后，当然她没有那么大的道行，而是被武真人带着飞。
“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林山似乎不想多讨论这件事，转换话题道：“为什么我渡过了九重天劫，但却没有达到大乘？”
“可是我观你体内的灵力，似乎比我还要雄浑。按理说不应该啊。”武真人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林山沉默下来，一边飞行一边研究着体内的情况，良久之后忽然长吁一口气，道：“我好像明白了。”
“什么？”武真人好奇的问道。
林山道：“瓶颈！我遇到了瓶颈！”
“不可能！渡劫期只要渡过天劫，肯定进阶大乘，多少年来也没出过意外……”
“我就是个意外！不要忘了，渡劫时魔童还在我体内！而在最后的渡劫过程中，都是它和我一起渡劫的。会出现这种情况，也能说得通。”林山道。
“那魔童现在呢？”武真人追问道。
林山感叹一声道：“在最后的天劫中，它为了帮我抵挡劫力，被毁灭了！”
“毁灭了？”武真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被毁灭了，但我依然能模糊的感觉到他好像还存在，就好像……它跟我已经融为一体，化作我身体的一部分了。”林山道。
“莫非这就是瓶颈的由来？”武真人蹙眉道。
“或许吧。”林山没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武真人又问道。
林山稍作沉吟道：“我或许会改变一种活法。武真人，我们后会有期。”
林山离开的很突兀，以至于走了很远，主仆二人才反应过来。
“真人，林真人是什么情况？”上官婉儿已经对林山改了尊称。
武真人望着林山离去的方向，缓缓说道：“他现在遭遇了瓶颈期，在这种关键时候，如果没有太大的机遇，突破瓶颈恐怕会很难。不过从他刚才的表现看，他似乎找到了应对之策。我们只能拭目以待了。”
“真人，您是不是决定跟林真人结为道侣了？”上官婉儿又问道。
武真人笑了笑，道：“再看看吧。或许他还能给我更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