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苏沫,不为自己着想,求为担心的人想想。大家这些日子,衣不解带的守着,照顾,不是为了看伤害自己的啊!”夏侯婉璇语重心长的劝道。
但这话,对被君颢苍的死刺激得丧失理智的苏陌凉来说,基本是对牛弹琴,只见她一把抓住汐诺的手,情绪失控的央求道,“带我去见君颢苍!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汐诺知道她对帝尊的不舍,心里生出一丝丝的不忍与惆怅,但想到她不能再受刺激,表情变得有些为难,“主子,不是我们不想带去,我们是怕——”
“带她过去吧!”然而凤墨邪好似下了决定,不等她说完,便是一口打断。
汐诺看了他一眼,瞳孔溢满担心,“可是——”
“带她去吧,她见不到君颢苍,会一直折腾自己。既然不管怎样都是伤害,还不如让她伤得明明白白。”凤墨邪忍着心里的痛楚,淡淡道。
汐诺闻言微微点头,赶紧搀扶起苏陌凉,“主子,我带去见帝尊。”
屋子里心系苏陌凉安危的人,都不放心她,纷纷开口,“我们陪一起去。”
北灵界的地宫并不远。
没过多会儿,苏陌凉便在她们的搀扶下来到了地宫,来到了血阳玉棺的面前。
此时看到君颢苍果真安静的躺在玉棺里,她的心顿时窜过一阵痛苦的颤栗,隐忍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打湿了面颊。
她听说,云巅之战结束后,君颢苍被北灵界界主所救,全靠着这血阳玉棺才保住了心脉,但就算如此他身患寒病,要是没有烈火炼魂丹解毒,依然会像个活死人一样,没办法苏醒过来。
再者,这血阳玉棺并不能护他一辈子,最多只能撑三个月。
而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只剩下两个月。
苏陌凉一想到自己与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便心如刀绞,挣脱汐诺和夏侯婉璇的搀扶,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君颢苍的面前。
她深情的凝视着那张烙印在她心上的俊脸,不舍的抚上了血阳玉棺,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扑簌簌的滚落而下,滴在了玉棺上。
“颢苍,我来了!”苏陌凉一开口,便是说不尽的哽咽,沙哑的嗓音像是哀泣一般,听到让人揪心,“可是,好过分,都不睁眼看看我!”
“以前总说,只要一刻看不到我,就想我想得发疯,可是这么久没见,却那么安静,那么冷漠的躺在这里,连一眼都不愿看我,难道是不想我了吗?”苏陌凉想到曾经的一幕幕,心像是灌了铅,又凉又硬,沉坠得几乎要掉出来。
那时候,她总是嫌他没个正经,对他的思念,对他的亲热视而不见。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他的每一句情话,每一次亲热,每一个不正经,都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