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食堂内,罗盼娣正吃着各种丁炖成的蔬菜汤,她习以为常的从里面挑出了一根头发,然后接着吃。
换做之前,饭菜里面有头发,她绝对会跳起来痛骂厨师,但是监狱内磨平了她的菱角。
罗盼娣其实不是一个很蛮横的人,准确的说,她只会窝里横,面对监狱中更凶的囚犯,她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的。
罗盼娣的狱友是一个患有精神衰弱的黑帮老大,据说判了无期,平常在监狱中,总是看谁不顺眼就上去几拳,只要大佬合上眼,罗盼娣就算没睡着,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动都不敢动。
“你吃这么慢,是不是不想吃啊,不想吃就全给我吧。”对方根本不是在和她商量,蛮横的直接抢走了罗盼娣的餐盘。
今天做的是重体力活,所以每个人的消耗都很大,急需食物补充,罗盼娣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认下。
食堂无限量供应的汤似乎还有,罗盼娣跑过去,汤勺放到最低,努力挖出一些西红柿和蛋花试图填饱肚子。
彭语此刻正在网吧码字,有了手链后,码字就是顺畅。
而且因为她写的东西并没有成真,所以,那些还在怀疑她的人已经很少了。
至于那个依旧没有名字的读心男,彭语给他开了另一个包厢,今天以及明天他就这过了。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彭语看着这个陌生号码皱了皱眉,但还是接了起来。
一个带着无奈又带着一点怒气的熟悉的声音响起。
“彭语啊,你家门口的猫尸都臭了,好多邻居和我抱怨,你能不能回来处理一下啊。”
是房东的声音。
她家门口又有猫尸?
到底是谁的恶作剧?
“我知道了,给你添麻烦了,很抱歉。”
“也不是啥大事,下次注意一点吧。”房东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彭语已经给多多买了电话手表,顺手还给祁然买了手机。
她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祁然的铃声居然不是默认的,而是一首耳熟能详的童谣。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关于童谣的解释有很多种,其中一种比较黑暗的解释是,明明是大兔子病了,为什么死的是五兔子?因为五兔子被做成了治好大兔子病的药引。其次,六兔子抬?一个兔子怎么抬?应该是被抬才对。
童谣还没唱完,电话就被接起。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语哥?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彭语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没事绝对不会给祁然打电话,看来这一点祁然也很明白。
彭语道:“我需要你帮忙给老谢打电话,说我家门口这几天都有人丢猫尸,问问他能不能帮忙找到丢尸人。”
如果是一次就算了,总是往她门口丢猫尸,真的让人恼火,她处理一次,对方又丢一次,还不如抓住他一了百了。
彭语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语气好一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