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语不在乎的笑笑,重新戴上口罩:“你不会毁约吧?”
“这点钱,本小姐根本不放在眼中,”白戚霏转头对着管家道,“谢叔给她拿钱。”
彭语本来以为白戚霏会给自己现金,她还在想五万现金随身带怕是不怎么方便,结果就见管家取来了一张银行卡:“卡里面有五万块,密码就是初始的。”
一般人将一张卡给她,说里面有五万块,彭语肯定不信,非要检查检查,但是白家这家境应该不真的在乎这五万块。
白戚霏道:“说正事,这次找你来是驱鬼的。”
彭语点了点头头,表示自己知道。
白戚霏:“只是……这只鬼吧……有点特殊。”她说着,看了管家一眼,管家连忙退下。
等管家离开后,白戚霏终于舍得坐了起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毛衣,和穿着单衣的彭语看起来似乎在两个季节。
她撩了衣袖,上面有非常暧昧的痕迹,而且布满了整个手臂。
“每次我睡着,我就梦见……一个男人压在我身上做那种恶心事,然后我醒来后,身上就会多出这些痕迹,而且,随着这种梦的越来越多,我明显感觉到我的体温在一点点降低。”
彭语询问道:“只是体温降低,没有觉得浑身发寒吗?”
白戚霏道:“也有发寒的感觉,但是不怎么强烈,至少我还没有觉得冷。”
彭语询问道:“最后一次测量体温是什么时候?是多少度?”
白戚霏犹豫了一下:“最后一次测量是今天白天,温度是……二十六度五。”
彭语微微挑了挑眉,她准备打开手机看看今天的温度,白戚霏却率先开口了:“我测量的时候,空气温度是二十四度。”
人死后尸体产热停止,尸体向周围环境放热,直到与环境温度相同。
按照白戚霏的说法,她似乎在逐渐变成一具尸体。
彭语询问道:“其他的身体检查有做吗?”
白戚霏点了点头:“我的私人医生每天都有给我做检查,我的心脏,血液流速都在变慢,虽然没有体温变化这么……诡异,但是每天的指标都在变低。除此之外,我的肌肉开始变得僵硬,我有时候甚至无法做到抬手这么简单的动作。我胰腺内的大量消化酶、水解酶和脂酶在自溶,类似的变化还有很多,但是我记不住那么专用名词……最可怕的是,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我看过了很多医生,都没有用。”
她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甚至相对来说比较平静,像是在诉说其他人的事。
她很可能是已经麻木了。
白戚霏神情中突然闪过一抹异色:“直到有一天,我爸请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师,他给我做了一场法事,随后我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一点。虽然还在恶化,但是已经没有之前恶化得那么快了。我让我爸再把大师请来一次,我爸却告诉我……”
她抬起那张白皙的小脸认真的看着彭语:“大师死了,他被我害死了。”
彭语询问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