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土一下子勒住了马缰绳,中间的队伍骤然停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
“樊……梨花!”赵六儿生怕这名字会惹怒倪土,有些胆怯起来。
倪土冷冷地问到:“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父亲叫什么?”
“樊洪。”
“她的师尊呢?”
“梨山老母!”
倪土冷哼一声:“一身武艺,怎得被西突厥人欺辱?”
“她师尊一直教导她勿杀人。她谨遵师父之名,她做到了,结果……”
“混蛋!”倪土气得差点儿把肺给气炸了。
鞭打马儿,继续行进。
赵六儿一脸黑色,他不知道倪土为何这般生气。
半晌,倪土问道:“你试过她的武功吗?”
“很弱!西突厥人给她吃了一种药,让她一直浑身酥软。”
倪土听到这句话,猛然睁大了眼睛,望着赵六儿,心里惭愧不已。
他误会了樊梨花。
“我给她配一种药,让她按时服下,很快就能恢复原有的武力的。”
赵六儿很是感激地点了点头。
“告诉她一句话: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做得对!”
赵六儿听闻了这话,龇牙咧嘴,嘿嘿直笑。
王玄策见到二十车有八辆车被分走了,顿时脸黑地难看。
作为这支使者团的主帅,他要做的是平均。
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就担心因此而动摇了军心。
倪土反而稀松平常,不以为意。
“我不是将六十匹马儿全部上缴了吗?这个我们没有参与分配啊。白送你们了!”
倪土有一个原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全军的事那是主帅的事,他一个后勤部长,只管全军的吃喝,至于其他的,他管不了那么多。
王玄策开始挑事儿。
怒斥倪土违反军纪,竟然带进一个女子进来。
樊梨花毫不妥协,质问到:“上的战场,哪有男女之分!不服的就跟我单调!”
动不动就单调,还是跟一个女子。
若是传扬出去。
还不知道被人说成老王有多破戒呢。
军中养女子。
谁人都会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王玄策气哼哼地走了。
各自写密奏给各自的主子汇报工作。
一会儿,两股人马疾驰而去,一波给陛下,另一波给长孙无忌。
程政拍着倪土的肩膀,只央求下次带他出去。
听到出去一趟收获满满的陌刀手,口中讲述的一刀一人,程政便手心痒痒。
他很想见识陌刀的威力。
大唐陌刀的军威如瘟疫一般,迅速在西突厥人群里蔓延开来。
交还了物资,倪土重新带着原有人马再次驱赶到那片人头岭。
趁着夜色埋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