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时,只见木清庸一脸痛苦的抱腹蜷缩跪地,面部扭曲得苦水都吐了出来。
木清庸身前,是一脸漠然神色的黑毛山魈。
木清庸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烈得绞痛,就仿佛五脏六腑都碎裂了一般,痛得他想要大叫出声,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前辈……”
柳如是一脸担忧的看向叶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倒不是偏护木清庸,她只不过担心木清庸死了,会破坏掉叶瑾和木家之间的联系。
似乎是看懂了柳如是眼中的含义,叶瑾风轻云淡的回道:
“放心,死不了。”
这种垃圾货色,杀了都嫌脏了他自己的手。
柳如是闻言松了口气,只要木清庸死不了就行。
蜷缩跪地的木清庸好不容易暂缓了五脏六腑的剧痛,感受到叶瑾言语里的轻蔑,一股屈辱涌上心头,他艰难的抬起眼,看向眼前的一人一妖,眼神恶毒道: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砰!”
话还没说完,只见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一辆重型卡车撞击一般,整个人猛地倒飞而出,一连撞碎了数座假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木清庸终于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接着整个人便昏死过去。
“不知死活。”
直到这时,叶瑾冷漠的话语才姗姗来迟。
周围有仆从见了这一幕惊叫出声,不过看到柳如是在当场,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见叶瑾出手教训了木清庸,虽然柳如是心底一阵畅快,但还是快步上前查看,见木清庸还有呼吸,知晓叶瑾手下留情,松口气之余吩咐一旁呆立无措的下人道:
“还不快将小叔带去医治!”
“啊?啊!是!”
两名仆人大梦初醒,立马大声回应,在路过叶瑾身边时,刻意绕开了一大短距离,看向叶瑾的余光充满了敬畏。
这木二爷在木府可是跋扈恣睢惯了,动辄打骂下人,态度极其恶劣。
特别是在木清风死了之后,木清庸的态度更是翘到天上去,就仿佛木家就会是他的样子,让下人敢怒不敢言。
这下见木清庸踢到铁板,吃了亏,心底还不知道偷着乐呢。
另一边,见下人将木清庸抬走,柳如是轻叹一口气,眉宇间浮现出一抹疲惫,不过柳大家很快便重新振作起来,朝着身后叶瑾欠身道歉道:
“家门不幸,让前辈见笑了。”
“带路吧。”
叶瑾无所谓,反正他的首要目标是癸水之精,次要目标是木家次产,至于其他,只要不惹到他手上,他都不在意。
柳如是躬身应诺,便继续带着叶瑾朝着木府正厅而去。
没有了木清庸之流拦路,后面一路倒显得是颇为平静,没一会儿,一座富丽堂皇又不失古朴典雅的厅屋出现眼前。
柳如是带着叶瑾跨过宽阔朱红大门,大厅内,已经有数道身影端坐在其上。
首先是坐在主位的,乃是一对中年夫妇。
夫妇二人看起了雍容华贵,却难掩脸上的愁容,见柳如是带着山魈进来,主动站起身来迎接。
不用说也能猜到这对中年夫妇就是木家大房,木清风的父母,柳如是的公公婆婆了。
坐在中年夫妇右手边的,是一名长相看起来和木清庸有六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长得一副狼行虎吻面孔,一看便知是心机深沉,淡薄无情之辈。
中年男子的修为不低,比之木清风的父母还要高一筹,有着筑基六层,接近筑基后期的修为,见柳如是和叶瑾进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向柳如是,或者说,看向柳如是身后的叶瑾目光中充满了敌视。
中年男子身后,则是站着一名身穿短打服饰,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的威猛壮汉。
壮汉的修为全场最高,筑基八层,浓郁的气血之力扑面而来,想来此人就是柳如是口中修为最高的家生子,就是不知为何此人会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后而不是木清风父母身后。
柳如是带着叶瑾来到大厅,一一介绍道:
“这位是妾身的公公婆婆,木高良和木赵氏;那位是二舅公木高武,身后是我木家的家生子赵武。”
柳如是说到这,又悄悄的传音提醒了一句:
“二舅公是小叔的亲生父亲。”
介绍完在场众人,柳如是随后又朝着木高良夫妇介绍起叶瑾道:
“爹、娘,这是妾身依照您二人的嘱托,请来庇护我木家十年的山魁前辈。”
是的,用木家全部资产请来高人庇护木家,实际上就是木家大房夫妻二人作出的决定,不然刚刚嫁入木府的柳大家哪来的权利做主?
听完柳如是的介绍,木高良夫妇不着痕迹的打量起柳如是身旁的叶瑾来,虽然叶瑾长得一副凶悍外表,可通明中期的修为暴露无遗。
尽管夫妇二人心底疑惑,不过本着对柳如是的信任,没有出声质疑,依旧客气的道:
“山魁道友远道而来,是我夫妇二人招待不周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叶瑾平静点头回复: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我该做之事。”
“等一下!”
也就是这时,一直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面色阴沉的木家二老爷忽然出声,打断了众人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