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你仔细想想,要不是你打算偷学观礼的酸菜鱼,低价跟他顶生意,赵大厨也不会气走,有时候啊,有些事就不能不信邪,自从他突然回来,咱家就开始倒霉,这才半年的时间,你爷仨不但丢了工作,建文还没了媳妇,你也蹲了仨月,大病一场,咱不能跟他斗啊!”
这劝人的话更加让程德海心中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好生活被程观礼毁了。
“妈,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迷信呢?我就不信邪,他程观礼还能是下凡的神仙?他就是走运了而已!”
“那他走运的时候,咱就躲着,等他的好运快用完的时候,咱再报仇出气,德海,现在咱家刚过好一些,千万别去惹他了!”
“好好好,妈,您别劝我了,我会考虑的。”
本来程德海就是心中怨恨程观礼,天天过过嘴瘾,真想反击,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呢。
如今听过老娘这么一劝,他感到自己更窝火憋屈,觉得自己没本事斗不过一个娃娃。
堂堂的车间主任,机械厂的红人,家庭事业双丰收,正在人生的高光时刻,突然就被程观礼抓住啪叽摔倒了泥潭里。
一向心思缜密,从不留情的老娘都服软躲避锋芒了,让程德海心中更加的不服。
本来不想现在反击也得想办法坑程观礼一下。
程德海不愿在家里听老娘絮叨,不难烦道:“我出去转转,妈您早点睡吧。”
刘爱梅急忙问道:“你去哪转悠啊?刚从饭馆回来又出去,担心饭馆啊?不有建文建武盯着吗?”
“我去茅房总行吧?你管孩子呢?”
刘爱梅被丈夫一训,气得哼一下回了屋。
程老太劝哪个都不合适,只好装聋没听见,起身回了自己的屋。
程德海溜达着去了胡同口的公厕,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俩人在说话。
是前院的陆永超和在隔壁院借宿弟弟家的陈金生。
陆永超道:“我真想跟着观礼混,可因为年前他锁我老丈人门的事,我俩闹过别扭,怕他不理我。”
陈金生道:“嗐!担心这就是多余的,那赵大厨还是后院老程高价请的厨子呢,不照样也去蜀香轩了吗?听说程观礼还把腌一缸臭菜的事编成小品,让老赵跟着去央台表演呢,放心,你跟程观礼那不叫闹别扭。”
“那行,那我明天就去找他问问,我要是能当他的助理该多好?”
“当助理?你快拉倒吧,我能当你都当不了,人家央台上班都是要学历的,我高中毕业,你初中能比吗?”
俩人说着话出来,一转脸猛得看到杵在那跟个石雕一样的程德海,眼睛里恨不能喷出血来。
吓得陆永超猛得一哆嗦,“哎呦我嘞娘唉!德,德海叔,您您,您方便来了……”
咔吱~
程德海猛得伸手抓住了陆永超的胳膊,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哪个赵大厨去程观礼的酒楼了?你都给我说清楚了,谁告诉你的!”
陆永超一抽胳膊没挣脱,吓得他急忙喊陈金生。
“金生哥!救……啊?人,人呢?”
陈金生早跑了,“永超老弟坚持啊,我给你叫人去!”
程德海已经浑身打哆嗦了,瞪着眼问道:“你听谁说的?告诉我!”
“德海叔,全院的人都知道你找的赵大厨在观礼的酒楼后厨上班,就你不知道啊?我我,我听我丈母娘说的,听说建武还去找过观礼呢,纸包不住火,你该问问家里人为什么瞒着你,别纠缠我啊!”
扑通!
“哎?我,我没碰你啊,你别讹我,德海叔!哎!快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