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彤不再吭声。
李静安又道:“对了,去把郑玉也喊上,最好多叫几个人,如果让他们逃脱了,哼哼……自己看着办吧。”
祁彤嗯了一声。
李静安又道:“我们戌时初会去逛月湖,他们多半会在东岸那片林子动手,你们早点过去准备,可千万别来晚了!”
说完,他直接大步离开,豪横地不得了。
宁可唯跟上,忍不住又看了李静安几眼。
祁彤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但更多的是头疼。
她没打算报复李静安,郑玉也没有,那会是谁呢?
是谁不要紧,关键是千万不能和她们有牵扯,不然到时候就是黄泥巴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
路上。
李静安又恢复了双手抱头、嘴里叼草的惫懒姿势。
而这时,宁可唯却是哼哼了起来,一面哼,一面斜眼看人。
李静安没去理她,依旧望着天上一团团的白云,心想若是躺在这白云上睡觉,会不会很舒服。
宁可唯哼了半天,见李静安始终无动于衷,便自顾自说了起来,“有的人啊,看起来人畜无害,却不想有两副面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静安的思绪终于云端坠落了下来,从臂弯间隙朝身旁那个哼哼怪少女看去,无力道:“势单力薄,也是没有办法。”
宁可唯也学他双手抱着后脑勺,抬头仰望蓝天,“昨天你们去刑罚堂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那么怕你?”
李静安道:“他们不是怕我,他们是怕刑罚堂。”
宁可唯也扭头从臂弯朝他过去,好奇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李静安没好气道:“你怎么什么事都要打听?”
宁可唯放下手,伸手打了一下李静安的肩膀,“嘿,什么叫我什么事都要打听,这件事与我有关好不好?难道今晚你的行动,不需要我?”
李静安也放下手,朝她望了过去,诧异道:“你怎么就知道今晚的行动一定需要你?”
宁可唯回过头,不再看李静安,“这还用说吗?你想钓大鱼,想一网打尽,少了我这个鱼饵怎么行?人家可说了是要对我们两人动手,而不是你一个人。所以……哼哼,肯定需要我。”
李静安望着她一跳一跳的高马尾,还有那充满神气得不得了的侧脸,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需要你。”
宁可唯立刻转头看来,欣喜道:“所以啊,你就该把昨天刑罚堂的人告诉我,让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会听你的?”
李静安难得说,但看到宁可唯这架势,想必不说无法善罢甘休,便只好把昨天刑罚堂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道:“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无论我受到什么威胁伤害,我都有理由怀疑是他们干的。这是合理推理。
至于具体是不是,那就要调查。但调查这种东西可黑可白,有时候还不是但凭一张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当然,他们也可以反驳,只是我是弱势群体,又有了我被挑衅的前因,由于惯性思维,他们的反驳会变得十分无力。
所以,他们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唯一且准确的方法,那就是接受问魂术。”
宁可唯接着道:“可是问魂术对神魂伤害极大,那两人又正值修行的关键时期,如果神魂受到损伤的话,一辈子可能都这样了,说不得还有变成痴傻的可能。
所以,作为一个理智的人,他们是不敢轻易冒险的,只能帮你抓人了。是不是?”
李静安斜眼看了宁可唯一眼,“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那么多话?还要我说那么多话?”
宁可唯嘿嘿笑道:“你不说前因,我怎么知道这些?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李静安不再说话,又抱着头,望向蓝天白云,心道:“真的可以睡在云上吗?怎么上去呢?御剑飞行还是找头御兽?御兽太贵了,我还得赚钱,太麻烦了。御剑飞行……修为不够,那就要好好修炼。
每天早一点起床,晚一点睡觉……算了,太累了,还是睡草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