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岔开话题道:“王哥,你刚才叫魂师什么来着?”
“小瑜啊!”王马理所当然的重复了一次。
瑾瑜则是翻了一个出天际的白眼,没好气的摇摇头。
“你真的不记得她了?”王马取出自己的瓷瓶来,分了两颗鬼将级凝魄丸给包丁,逼着包丁当场服下,继续说道。
“小瑜自从就天赋异禀,还在琊城蒙学馆练习沙盘的时候,就被总司的其中一位阁老相中,收为关门弟子,去了总司。”
“连我这个当哥哥的,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次自己的亲妹妹。”
包丁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看看王马,又看看瑾瑜。只能说王家叔叔老当益壮,一子一女年纪差的有点大。
瑾瑜此时已经完成了对现场的勘察,接过话头说道:“我的全名就叫王堇瑜。后来旁人为了省事,就直接叫瑾瑜了,反正发音相同。我自然是无所谓的。”
“你是跟我从小青梅竹马那个......的爱哭包?”包丁脱口而出,说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来看到王马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很好!看来有些事情你记得很牢。”瑾瑜取出一颗凝魂丹服下,铺了一张兽皮垫子在草地上,便打坐冥想起来。
这种听起来就是反话的话,包丁只好讪笑两声,岔开话题,问道:“王哥,给我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也好,就跟你说说吧!反正小瑜冥想吸收丹药至少也需要二刻钟的时间。”王马说完,在瑾瑜旁边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包丁也没那么讲究,一屁股就坐在王马对面草地上。
“包家虽然祖上多都是手艺精湛的屠户,也算是积善之家,时常接济我们王家和一些破落户。”
“先父锻体下品武者,时常帮包家肉铺打发一些地痞泼皮。两家是近邻,一来二往的,走动就多起来了。”
“喏,你们两个,当年可是订下了娃娃亲的。可千万别跟小瑜说是我告诉你的。”
“我十五岁那年,镇北军要征丁,可抵赋税。我又是读不上书的惫懒性子,先父干脆将我送去戍边。”
“小瑜算是少小离家,认得她的人不多。”
“镇北军原本将我从边关调回来琊城,就是想让我去操练民团,尽早独立成营。”
“不承想发生了魑群攻击双河镇之案。”
“我虽然调回琊城,但是军务繁重。小瑜受重用,虽然已经在总司担任巡察使,却需要回避亲属所涉之案件。”
“知道你成了郡司的扈从之后,我们原本是打算来一个里应外合,查清楚侵占田地一案内幕。”
“后面的事情,你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
“魑兽袭击双河镇之后,左邻右舍死伤无数,户籍管理混乱,不少人干脆逃难去了外地。”
“他们原本以为先父膝下并无子女,这才想着敷衍了事判了个互殴,把案子给结了。”
看到王马摊手示意已经说完了,包丁自然是一阵的唏嘘感慨。
王马所说的不少事情包丁其实都隐约记得,像是梦境一般。
尤其是三人儿时,两家的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琐事,几乎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晓。
包丁此时对王氏兄妹的身份已经信了个十足,说话之间便也随意了不少,不那么见外了。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包丁此时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恍然道。
“王哥发布双河镇魑兽的委托,原本是为了给瑾瑜可以插手案件的借口。”
“只是不承想委托反而被我接下来了。王哥公然试探捕快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没有起疑心,却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