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但说无妨,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刘卢明满脸真诚。
王柄权轻轻抿了口茶水,瞥了他一眼道:
“没那么严重,你家院子里那几盆花给我就行,这些花要放在你手上,早晚得被你玩死。”
“没问题,想要多少,尽管搬就是。”
……
皇宫御书房内,顺帝如同往常一样批阅奏折。
在他还是皇子时,就已经时常用功至深夜,如今做了皇帝,三把火尚未燃尽,更是勤政到令人咋舌,拼命程度远超前几任帝王。
就在顺帝聚精会神看折子时,房门突然“咣”地一声巨响,将其吓得一哆嗦,手中朱笔差点都没握住。
顺帝满脸怒容抬头看去,如此胆大包天之人,除了王柄权还能有谁。
“跟你商量件事。”
来人连称呼都省了。
顺帝强压住心头怒气,沉声道:
“什么事?”
“你不是想重组军械厂吗?我帮你把刘卢明叫回来了,不过有个条件,你得将六公主赐婚给他。”
“王柄权,你当朕是什么人,要听你吩咐做事?”顺帝起身,脸色愠怒道。
王柄权一摊双手,“你可以不答应,但没了刘卢明,你永远生产不出先前那种火炮。”
顺帝紧紧握住拳头,若非打不过对方,他早动手了。
半晌过后,顺帝突然面色一松,重新坐下,澹澹道:
“知道了,这事朕会考虑的,还有,以后见到朕,放尊敬点。”
王柄权闻言嘴角扯出笑意,略一恭身道:
“臣弟告辞!”
随即转身离去。
待王柄权走远,顺帝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自言自语道:
“到最后,还是被他教着做事了。”
……
刘卢明的婚事还没着落,京城率先迎来了当朝天子的喜事,处处大红灯笼高挂,一片喜气景象。
宫城内,主道皆都铺设红毯,鞭炮齐鸣,舞龙舞狮,热闹非凡。
皇家娶亲,除了规模更为宏大,规矩多一些,其余与民间无异。
文武群臣难得在不是早朝的时辰聚到一起,也难得见面和和气气不吹胡子瞪眼。
这次参加婚宴的人,明显比新皇登基时多了不少,气氛也热闹了许多,就连一些上次没来的皇亲国戚,这次也给足了面子,不但亲自到场,贺礼也没落下。
王柄权和严荣荣便是其中之一,昔日姐妹出嫁,严荣荣犹豫再三,还是拉着王柄权来了,后者满脸无奈,暗道女人心海底针。
皇家成亲,自然离不开祭天祭祖,文扶鼎作为国师,一切安排得也算妥当,礼成以后,天子象征性地敬酒一杯,随即便入了洞房。
在场众人,还没有哪个敢给陛下灌酒,唯一一位有这胆量的八王爷,这会正和一帮大人过不去呢。
京城里但凡参加过这位王爷婚礼的人,至今都记得当时的惨烈景象,好几位官员更是从那以后滴酒不沾。
此刻王柄权正搂着两位一品大员的脖子,醉醺醺道:
“知道吗,本王也成过亲,新娘子可漂亮了,可那贼老天似乎见不得我好,成亲当日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在场几名官员闻言看向王妃方向,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注意到这边,这才松了口气,只当王爷是喝醉了胡说八道。
洞房内,顺帝轻轻揭起女子的盖头,女子略带羞涩。
“映雪,我……”
二人独处,这位平日一直以阴郁示人的帝王难得像正常人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噗!”
女子突然笑出声来。
“怎么了?”顺帝满脸疑惑。
“我想起咱俩小时候,初次见面时,你胖得跟个球一样,那时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顺帝闻言也嘴角含笑,目露追忆道:
“还是那时候开心,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总觉得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孩。”
“现在不是吗?”已是皇后的女子似笑非笑道。
“永远都是。”
……
外面,宴厅里,气氛有些怪异。
“来,喝!”
王柄权嚷嚷着,举起酒坛,这会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坛了,他也完全不再去灌别人,而是光顾着灌自己了。
八月初八,顺帝大婚,八王爷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