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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顾虑, 若是路老板真的犯了死罪,大不了行刑前我把喜顺再打晕一次,他若是恨我就让他恨好啦。”
“那属下就放心了。”
“放心个屁,赶紧滚蛋!”
时间一晃又是三天,这三天时间里,京城出奇的安静,期间王柄权又去找过一次聂映雪,向她打听了一下路小仙的状况,得到的答案和他预想的一样,路小仙一口咬定所有事都是自己一人所为,并无其他同谋。
“你要不要再劝劝他?”
刑部大门口,聂映雪试探性地向王柄权提问道,她虽然是奉命行事,但多少也利用了王柄权和路小仙之间的私人感情,所以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她倒是不奢望王柄权可以劝得动对方,毕竟这些天该上的刑罚也都上了,路小仙仍是没有一点松口的意思。
她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在行刑前,让王柄权能见对方一面,这也算是她在能力范围内能做的补偿了。
王柄权摇摇头说道:“他存了必死之心,我是劝不动的,聂姑娘若是有心,剩下的日子还望对他多加关照,让其少受些皮肉之苦。”
说罢,王柄权便朝着聂映雪一揖到底,态度极其诚恳。
聂映雪见状想上前搀扶,但又碍于男女有别,一时间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最后只得开口道:“王爷放心,在下一定会好生照料路先生。”
其实聂映雪没有告诉王柄权的是,今天早些时候,刑部那边已经给路小仙定罪了。毕竟此事涉及皇太后,刑部官员也不是傻子,走走过场就行了,万一做得太过,让路小仙把太后招了出来,他们反而不好处理。
所以便索性提前结案,落得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王柄权见聂映雪答应了,这才直起身来,朝对方点点头后离开了。
待王柄权走远,聂映雪这才自言自语道:“此人,对你当真那么重要吗?”
她说完这话,自觉失言,马上闭口不再说什么,转而面色平静地回头朝刑部大门走去。
次日清晨,早朝之上,王柄权破天荒地站在台阶之下,皇帝还没有来,文武群臣正在交头接耳谈论着什么。
而大殿之上,最热闹的就要数王柄权这边了。
由于上次他仗义执言,为严撼海说了几句好话,继而导致皇帝对严撼海渎职一事从轻发落。
加之他为武官们说的一番话,直接点在了他们心坎上,导致现在他在武官心目中的地位无比地崇高。若不是受限于身份,有些人都恨不得和他一起磕头结拜。
王柄权此时正一边含笑,一边和围着他的武官们聊天。虽然那些人很热情,但直到现在他还是懵逼的状态,他脸都笑僵了,都没想起来自己和他们究竟有什么瓜葛。
莫非自己奔赴西北顺便宰了几万敌军的英勇事迹曝光了?不能啊,自己伪装得挺好的呀!
难道是朴问那小子输了气不过,故意曝光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啊,朴问只知道自己的真实长相,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王柄权思来想去,连远在几千里外的朴问都想过了,却仍是想不出头绪,最后干脆也不想了,直接和这些大老粗客套了起来。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朝堂上立马安静了下来,本来围在王柄权身边的众大臣,也马上跺着小碎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参见陛下!”
“众爱卿平身!”
皇帝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脸上也没了前几日的阴霾,偷瞄到皇帝表情的官员心中皆是一松。
伴君如伴虎,当今圣上虽然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人脑袋的昏君,但对于这帮子当惯了奴才的官员来说,单单是看到皇帝那张阴郁的脸,也是一种莫大的压力。
在大臣们纷纷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唯有一人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内心一沉,此人便是王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