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纉
“你我三十多年夫妻,难道就没有半点情分吗?别人都说,最无情是帝王家,臣妾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太后此刻满脸泪痕,已经彻底瘫坐在地上,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恨,她愤恨太上皇的无情,也恨自己的无力,女人终究只是女人,哪怕地位再高,也终究比不过男人。
就当她心如死灰,起身准备离开之时,屋内却传出了久违的声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去吧。”
背对着大门的太后闻言身形一震,随即转过身,本来扭曲的表情此刻也放松了下来,她轻轻开口说道:“谢陛下成全!”语气前所未有的放松。
待她走远,屋内才悠悠传来一声叹息。
……
对于奸细一事,皇帝自然想早些了结,所以在早朝之上草草定下了行刑日期,正是三天之后。
在回府路上的王柄权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喜顺。
按说喜顺该有知情权,但又怕万一告诉了他,这孩子又会做什么傻事。
正在王柄权愁眉不展时,无意间抬头发现对面走来一位熟人,本来苦着的脸立马浮上笑容,来人正是严荣荣。
“哟!严大小姐,咱俩可真有缘,忙忙人海之中……”
“行了,别废话了,我问你,赵之逸之前是不是回过京城。”
王柄权闻言眼珠子转了又转,等吊足了严荣荣胃口后,这才悠悠开口:“是啊,前几天就回来了,现在他应该还没走呢。不知严小姐找他有何贵干?”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他现在在哪?”
严荣荣对王柄权一向没什么耐心,她之所以知道赵之逸回京,是因为前几天和聂映雪聊天时,对方曾无意间提起,在追捕路小仙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
从聂映雪的描述中,严荣荣一下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王柄权掏了掏耳朵无奈道:“他这人你也知道,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俩一起喝了顿酒,第二天他就没影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路小仙的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没办法安心处理和严荣荣之间的事情,但又怕对方回了西北,所以干脆用这种方法,先将对方留下,等这件事过去后,再好好聊一下终身大事。
“啥也不是!”
严荣荣对王柄权的回答并不满意,刚欲转身离开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询问道:“对了,听聂姐姐说路老板被抓了,他是不是真的犯法了?要是被冤枉的我去找聂姐姐帮忙好好调查一下。”
严荣荣并非无情之人,相反她反而是个极其热心肠女子,哪怕是王柄权的朋友被抓,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王柄权一脸的感动,一把抓住严荣荣的小手,努力挤出几滴眼泪道:“严小姐真是大好人,可惜你帮不上忙,这事聂神捕说了也不算,严小姐不必费心了。”
严荣荣被王柄权一抓之下有些恼怒,但见对方一副悲伤的样子,不好意思打断,只能出言安慰:“你也别太伤心了,我相信聂姐姐,她绝对不会错抓好人的。”
“嗯!”王柄权抿着嘴唇,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