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颜点头,郑重拱手:“炎必不负阁主厚望!”
虞颂笑的意味深长:“都已收了老夫的剑气,你还跟老夫叫阁主么?”
炎颜一呆。
……不叫阁主难道叫爹?
炎颜眉头拧成死疙瘩……
炎颜心里开始纠结。
让她叫爹肯定不行!
她将来还要回蓝星,她不能认爹,干爹也不行!
炎颜嘴唇咬地发白,努力琢磨如何称呼虞颂。
虞昕竹见炎颜为难,知道她肯定误解了爹爹的意思,便与她附耳:“傻妮儿瞎想啥呢,叫伯伯呀!”
炎颜抱着虞昕竹的胳膊一下子就笑开了。
她刚才脑子当机,满脑壳尽是先天剑气了,原本挺简单的事儿,硬是叫她整复杂了。
虞颂笑得老神在在的:“炎丫头要是有别的想法,老夫也不介意。”
炎颜笑觑老头儿:“虞伯伯怕是剑气给后悔了,又想从我这儿找补点儿啥呢!”
虞颂哈哈大笑:“好厉害的嘴,行!往后有你跟竹儿傍着,竹儿吃不了亏。”
众人都笑起来。
毕承笑得嗓门儿最响:“您老这话是个正经,跟着我师父保准吃不了亏。”
沈煜云跟阿桂还有右长清,詹良这些人立马狠狠点头。
这小姑娘那心眼儿多的都快赶上蜂窝煤了,别人不吃这丫头的亏就不错了。
炎颜却只淡淡一笑,静静地看了虞颂一眼。
虞颂这次也没笑,只垂目喝茶。
等到酒席将散时,天光已明了。
众人都各自散了,虞颂才带着虞昕竹和炎颜回到了他自己居住的览嵘殿。
览嵘的是整个餐霞峰最高的一处陡峭山峰,如一柄利剑笔直刺向苍穹。
虞颂的览嵘殿就建在悬崖峭壁上。
炎颜一上来先打了个哆嗦,地方太高太冷。
然后她就愣了。
整个览嵘殿,就是在靠近峰顶的山体侧面削出个平平整整的大石台。
平台子上就简简单单的五间大石头房子。
一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小客厅,一间丹房,一间酒坊。
这位置太冷没法儿种花草,所以大院子光秃秃啥都没有。
院里一个侍奉的弟子都没,虞颂推开小客厅的门还得自己亲手扫灰。
虞昕竹引着炎颜走进来。
“爹爹喜清净,常年独自在这里修行,他的院子没人敢擅自上来打扰,就显得格外冷清。”
炎颜默不作声,安静跟在虞颂和虞昕竹身后,也同他俩一起亲手摆坐团,亲手侍弄茶炉……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估计说给谁都不会信,堂堂天悲岛剑阁的大阁主,住的殿堂还不如她的车轿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