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直接就会改变斛律家现在的经济状况,有可能直接被神木将整个家族拖入万劫不复,从此败落都很有可能。
神木虽然值钱,可那是在函湘宫拍卖。
真落到斛律家,能不能原价出手都是个问题,更何况斛律家是走商的,并非势力强悍的修仙宗门,神木巨宝,光守护都十分不易。
这么大的手笔,根本不是斛律筠一人能做得主的。
就算身为家主的斛律保柠都不敢这么干。
斛律筠是未来的少家主,做事如此不分轻重深浅,这就是对家族的不负责任。
斛律保柠严惩他一点问题都没。
孟雁看了炎颜一眼,也跟着叹了口气:“凭你的聪慧,他的心思你不可能猜不到。他就想你好,哪怕得不到,他也想着能为你添一分力是一分。”
想起刚才贵宾房间里,斛律筠痛苦的挣扎,孟雁也不禁有些动容:“三爷人确实不错,可以托付……”
炎颜:“我明白。我跟斛律筠只能做朋友。”
说完,她侧目看向孟雁:“今日多亏你,幸亏你告诉了我。”
孟雁叹了口气:“如今拍卖尘埃已定,我觉得这事儿应该跟你说一声。”
炎颜:“谢谢!”
孟雁看她:“待会儿去了到了斛律府上,你打算怎办?”
炎颜:“不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保住斛律筠的家主之位!”
斛律筠鲁莽是他的事,就算做错了,他也是为了她才铤而走险。
做为朋友,她也能像他一样倾尽全力支持他。
再多的,她无力回应。
孟雁没再说话。
有炎颜这句话就够了。
斛律筠喜欢这姑娘没白喜欢一场。
说话间,两人已经赶到了斛律家在钜燕堡的宅邸。
朱红大门紧闭,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有孟雁在用不着叫门,直接打开斛律府邸的结界,两人越墙而入,直奔内宅。
内宅的大院子中央,站满了斛律家本族的族人。
有妇人女子的哭求声,也有男人的劝解声,更多的是沉默。
斛律保柠站在族人中央,亲手持家法杖,垂首怒视跪在身前的斛律筠。
斛律筠这会儿已经退掉了外裳,身上只穿着雪白的绢丝交领里衣。
当面尚好,转过背面,由领子到大腿,一棱一棱的全是从里头皮肉上渗出来的血印子。
绸缎布料存不住多少血,那些血印子没过多久就晕染开来,就像雪地里开出大朵大朵的红花,又疼又艳,叫人看着眼酸。
旁边一个华服美妇早哭软在一群丫鬟媳妇怀里。
斛律保柠将手中家法重杖狠狠掼在地上,沉声勒令:“将这孽账拖入禁室,七七四十九日后直接赶去外族,不必再来回我!”
说完,斛律保柠扭身就要走,双腿突然被人死命扑抱住。
斛律保柠低头,竟是斛律筱菲。
斛律筱菲一双眼睛哭得桃儿一样,双臂缠抱住斛律保柠的腿,哽咽哭求:“父亲不能,您这不是惩罚三哥,您这是要要他的命。”
“禁室设了禁制,用不出灵力。三哥刚受了这么重的家法,再关去个把月,他人就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