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仿佛是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汇,张老难以将其与受罚的弟子们联系到一起。
轻歌又喝了一杯清茶,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往外走。
罗城二人对视一眼,俱是跟上了少年的步伐。
他们倒是要看看,这少年有什么成果,能翻出什么水花?
满笼子的受罚弟子,恐怕是一个都镇不住吧?
轻歌来到地牢的中央,最前方的笼子里,小孩咧开嘴笑,朝她挥了挥手,嗓音青涩稚嫩:“大姐姐,我还要吃糖,吃好运糖!”
轻歌板着脸说:“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的糖,对牙口不好,哥哥还有好多,明日再给你,好吗?”
“好吧。”小孩委屈地撇着嘴。
张老瞠目结舌,这小孩是最难缠的,也是最为古灵精怪的,竟然与夜无痕的关系如此友好?
罗城则是满意地点头。
张老冷哼了声,满是嘲讽和不屑。
不过是对付一个小孩而已,算不得什么。
“裴越,还想要酒吗?”轻歌看向最边角的笼子,问道。
张老只觉得这少年是疯了,就连罗城都是面色古怪地看了眼轻歌,怀疑小子脑子不大好使了。
武皇爱徒裴越,自从犯下大错,担上弑师之名被关进武道地牢后,就没有开口说过话。
数千年里,武皇按捺不住,来过一次。
即便面对昔日尊师,裴越也是淡漠如冰,永远都不能融化。
“好。”裴越点头应了一声,嗓音依旧是低沉暗哑的。
罗城、张老大跌眼镜,震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俩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裴越。
张老用力地掐了一把罗城的腰部,罗城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老头,你掐我作甚?”
“这……竟然不是梦?”张老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罗城:“……”若非看在对方年迈的份上,张老的天灵盖都要被他给掀了。
“富贵酒,很好。”裴越又说了一句。
张老再次被震撼到,忽然迅速溜了出去,快速快若疾风,身后只见一溜烟。
裴越是武皇最为看重的人,武皇每次闭关前,都会吩咐武道协会的诸位高层,照顾好地牢里的裴越。
武皇在等,不论过去多少年,他都坚信着,裴越会是他最优秀的弟子,只是犯了一次错,等裴越想清楚就好了。
但是这一等,就是数千年,裴越心地善良,但也固执,从不肯低头一次。
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江山如画,都无法让他心动。
他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在那个女孩倒在江边的血泊时!
裴越能够开口说话,算是一件能够轰动武道协会的大事,张老迫不及待的要去告诉仇长老、沈清萧这些人。
若非武皇还在闭关之中,张老恐怕要冲去武皇的楼阁里了。
“张爷爷呢?”轻歌一回头,就发现少了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他太高兴了,要出去分享喜悦。”罗城问道:“无痕老弟,你能告诉本宗,你是怎么做到的吗?怎么让裴越与你对话的?”
“哦,这个很难吗?”轻歌说:“裴兄想吃我的糖,还想讨我的酒喝。”
罗城一脸呆滞。竟……如此的轻松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