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歌,你没听到这士兵的话吗?我们东洲之地已被王府人占领,现在过去,岂不是自毁颜面?”顾熔柞冷哼一声,轻蔑的笑着。
“顾熔柞,你若想滚出去,没人拦着你。”轻歌冷声喝道。
顾熔柞眼中陡燃起怒火,却见轻歌回过头去,看向城主。
城主稍稍点头,“东帝既为东洲之帝,也该由我亲自带过去才对。”
“东帝,这边请——”
城主一摆右手,往前走去。
东洲队伍紧跟在后边,顾熔柞不悦,“这丫头究竟要做什么?”
“顾君,万事皆由她出头,我们又何必自找苦吃。”林君主低声说的一句话点醒了顾熔柞。
顾熔柞参加过无数朝比,自然清楚四洲之中,东洲最没地位。
都说东洲皆为莽夫,难登大雅之堂。
四洲传言甚多,嫁人不嫁东莽夫,娶妻不娶东婆娘。
东洲修炼者虽多,但都是些亡命之徒,十恶不赦之人,个个都是莽夫,不见丝毫文雅贵气。
反观南北二洲,顶级豪门世家里,便连个奴才都要读书识字,公子小姐们,除却用心修炼之外,还要熟读史书,精通三公笔墨,琴棋书画信手拈来。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如此一来,便导致这些人看不起东洲莽夫。
就连西洲的豪宗,都有深厚的底蕴,有宗门的修炼文明。
历年来四洲朝比,东洲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主城城主前面带路,东洲队伍紧随其后。
不过片刻就已走到内三环的东洲地盘,东洲之地,有身着纱衣的女子舞动着柔软的腰肢,玉手一动,裙带飞扬,宛若泼墨逐渐晕染在宣纸。
亦有琴声不绝于耳,还有侍卫们坐在其中喝着小酒儿。
四洲人山人海,无数人看见轻歌,眯起眼睛笑,只盼看一场绝世的好戏。
轻歌眸子骤然锋锐,斜睨弹琴的琴师,精神之力赫然从雷巢中迸射而出,无形之中,猛地震断了琴师的琴弦。
琴音止,舞姿挺,天地间一片寂静。
舞女们和琴师不解的看着轻歌,尤其是喝酒的侍卫们,当即站起,凶神恶煞瞪视着轻歌。
领头的侍卫走了几步,在轻歌跟前停下,“东帝这是做什么?”
轻歌不言,迈动修长双腿往前走。
那领头侍卫拔出长剑,拦住轻歌去路,“东帝,这是我王府的地盘,还劳烦你去往别处。”
夜倾城看了眼轻歌,蓦地捂住小包子双眼。
倏地,轻歌眼中雷霆乍现,道道雷霆之力从纤细的身躯里掠了出去,将侍卫手中的剑震为齑粉。
轻歌赫然出手的瞬间,那细长的指,似将长空撕裂,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住领头侍卫的脖颈。
咔嚓!
骨裂之声,叫人毛骨悚然。
那侍卫尚未来得及反应,就两眼一翻白,没了生命迹象。“夜神宫人听令,犯我东洲地盘者,杀无赦!”轻歌面无表情的说,仿若暗夜的修罗,无情冷血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