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五咽下红烧肉,斜睨阎厚勇,“姓阎的,轻歌让你走了吗?”
“轻歌,你这才掌权而已,你初来阎家,诸多事情不懂,虽然你天赋可嘉,但你年纪小,资历浅,阎家上下必然不服,怎么,想拿大舅开刀?阎家上祖立下过规矩,阎家权位,不传外人,夜轻歌,你母亲阎碧瞳,与我不是一个父亲,祖爷嫁给我父亲之时,已经有了阎碧瞳,你还小,不知天高地厚,我能理解,但不要忘了,你还不至于在落花城一手遮天,我的饭,吃不吃,那是我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教。”阎厚勇极其威严的道。
毕竟是阎家大老爷,该有气势之时,也不输任何人,甚至就连阎世城都比不上。
阎厚勇身宽体胖,威武之时,有股浩然正气,实则假仁假义。
世上皆是伪君子,真小人,轻歌见得多了。
当然,她不否认,她也是其中一个。
轻歌脊背深陷进椅背,凤眸狭长,锐利如刃,慵懒的看着阎厚勇。
她双手环胸,红唇轻动,嗓音灌入灵气,清冽而震慑,“我说的话,不针对在场所有人,但,诸位都记住了,我这人呢,脾气不好,若有人不长眼睛,我不介意送他去见祖宗,谁都不例外,大舅,我敬你是聪明之人,不曾想,你这般糊涂,祖爷人到晚年,你还要诋毁她的名声?为了争权,你可以这么不择手段?”
轻歌站起,一步步朝阎厚勇走去。
长腿摆动,走路生风。
轻歌一面走,右手赫然伸出,翡翠凤扇出现在轻歌掌心。
轻歌打开凤扇的刹那,无数影卫将阎家正堂包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灵气狂涌铺道,窗户蓦地打开两扇,阎厚勇小心脏颤个不停。
见识过夜轻歌对付阎世城的手段,他不敢正面交锋。
夜轻歌是凤扇之主,掌控影卫,阎家生杀大权都在她手中,包括他的生死。
阎厚勇咬碎一口黄牙,不甘与愤怒,蔓延至四肢百骸。
“大舅,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这么难看,饭菜快上了,坐下吃吧。”轻歌拍了拍桌面。
阎厚勇面色难看。
他若坐下,意味着往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在阎家,他就再也不能抬头了。
可,阎厚勇还是坐下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关键时刻,他就算喝错一口水,也能成为夜轻歌杀他的理由。
侍卫们逐渐上了新鲜的饭菜。
阎厚勇非常生气,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抖。
“阎时秉,阎世城掌管的丹、晶两脉,交给你吧,至于大舅手中的阎家储存……”轻歌淡淡的说。
阎厚勇竖起耳朵听。
他绝不会把自己的权利交出去。
“大舅,这样吧,五五分,拿出一半,先让小五学着点算账和储存,剩下的一半,暂时还在你手中。”轻歌道。
她给足了阎厚勇的面子。
若非阎烟之前的一番话,若非她知道阎碧瞳父亲不姓阎,而是来自神月都,她何必如此?
她不想把阎家血脉赶尽杀绝,前提是阎厚勇识趣。
若阎厚勇悬崖勒马,等她在落花城完成一切后,会把权利归还。
轻歌敛眸,冷冷的看着阎厚勇。
阎厚勇胸无大志,只知在小小的阎家争长短,目光狭隘。
就算日后成为掌权者,阎家在他的统治下,怕是会越来越没着落。
若非阎厚勇、阎世城两个兄弟之中,都挑不出一个能担大任的人,祖爷又何至于让她来阎家来掌权?
祖爷也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