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自家妹妹落得如此下场,久在深宫,被保护得完好的小公主,哪能比得上摸滚打爬千锤百炼而来的贺兰春?“本公子的大名?”轻歌笑了:“本公子性别男,爱好女色,风流成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说,太子妃是爱慕本公子?虽说太子妃你有几分姿色,可到底是有夫之妇,光
天化日之下这般言语,恐有不妥吧。”
贺兰春面色煞白,旋即沉着淡定,眯起深黑的眸,细细凝望着轻歌。
这无痕公子,非一般的难缠,绝对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推断揣测。
皇甫齐坐不住了,到底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由得夜无痕如此诋毁?
“无痕公子,你到底是千族的贵公子,怎能说出这样有辱斯文的话?”皇甫齐道。
“皇甫太子有带随行御医吗?”轻歌冷不丁的问话,让皇甫齐、贺兰春几人都感到了莫名其妙。
皇甫齐老老实实点头,还以为轻歌是要治病。
“赶紧让御医看看眼睛吧,本公子像斯文的人吗?”
轻歌变戏法一样摇开了扇子,却非美人扇,一把雪白的扇,黑墨点缀,笔走游龙,只见赫然于扇的四个大字遒劲醒目:衣冠禽.兽。
不只是皇甫齐夫妻俩,就连柳爷等人都是大跌眼镜。
她们只知来到降龙领域后的轻歌早已丢下了女帝的形象放飞自我,却没想到世上还有人说自己是衣冠禽.兽的。
皇甫齐哽住。
面对一只厚颜无耻的禽.兽,他也只能甘拜下风。
轻歌三言两语就能拨弄他的情绪,反观他张牙舞爪,却如跳梁小丑,轻歌始终波澜不兴,没有兴趣。
皇甫齐自讨没趣,不打算在这儿丢脸了,另寻一处地方扎营。
皇甫齐正要走时,剑光闪烁,一把锋利宝剑,挽起狂花,气势如虹自斜叉里刺来。
“皇甫狗贼,吃本宫一剑!”楼兰一剑直指皇甫齐的眉心。
这一剑,以皇甫齐的实力是完全可以躲闪的,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贺兰春见此,瞳眸紧缩,惊呼:“太子殿下,小心!”
随后便见贺兰春扑向皇甫齐,双手抱着皇甫齐的身子,楼兰公主的那一剑,恰恰刺进了贺兰春的腰间。
贺兰春浅红的罗裙,腰部的地方瞬间被鲜血染红,瞬间晕染开。
楼兰公主皱眉,冷漠地看着贺兰春。
皇甫齐抱着贺兰春,晃了一会儿神后,大喊:“阿春,你怎么样了?”
贺兰春脸色苍白,艰难地抬起头,嘴里流出的血蔓至下巴,她却无暇顾及自己的伤,而是担心地问:“太子殿下,你受伤了吗?”
周遭诸人,无不被感动到。
轻歌的手轻敲椅把,似笑非笑,两眸深深地望着贺兰春。
难怪皇甫齐会为了贺兰春将退婚书送到无量公国,这贺兰春,真是个狠角色。
皇甫齐抱着贺兰春慌张地喊医师。轻歌侧目看向小九:“小九,你怎么了?”小九的脸色,有点儿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