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生终被毁了,被一对毫无人性的父子给毁了。
沐卿雪麻木的双眼里,无神空洞,再也无往日的风采。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憔悴无比,像是苍老了十来岁。
即便如此,上官睿还是对她着迷。
因为,他早已厌烦了家里的那个女人。
自从她生了孩子后,就不像是个女人了,更像个疯子。
沐卿雪每每听到这些谩骂和抱怨,就会可怜那个女子。
一个位面的公主,下嫁给毫无出息的上官睿,为此上官睿青云直上,稳坐上官家主的身份。
为他连生两个儿子,险些还丢了命,为此落下病根,却惨遭丈夫嫌弃。
曾经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像是笑话。
兴许,许诺的时候彼此真诚坦然,可谁也想不到最后会互相仇视。
这世上有太多之间隔着血海深仇的夫妻了。
若对方不是公主,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怎敢动辄打骂上官睿?
只怕早就被上官睿休了。
沐卿雪的性子不再孤傲,再一次地看向了九辞,每每看见,心都在泣血。
以往是觉得九辞高高在上,现在却觉得,自己肮脏恶心,看他一眼都不配。
这种时候,她便会想到,若自己是东洲的人就好了……
女帝,从来没有放弃过她的子民。
哪怕沐卿雪很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的是,跟在女帝身边的那群人,真的让人羡慕。
沐卿雪眼眶微红,垂下了眸……
“九殿?”杨宏尝试性地开口。
“滚——”九辞言罢,起身沿着环形阶梯朝阁楼上走。
围在营地四侧的修炼者们,全都吵死了,扰到了他妹妹的好梦。
莫忧立在一侧,远远地望向了九辞,这十天的时间里,九辞再也没了欢笑,每日都是消沉痛苦的。
就连东洲的战士和映月楼杀手们都很害怕这样的九辞,更别说其他修炼者了。她早便听说过九辞之名,一个很任性的男子,生杀予夺,嗜血成性。偏生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会耍流氓,吊儿郎当好不正经,甚至让莫忧都快要忘
了传说中的九辞是多么恐怖的人。
围聚在周围的修炼者们,看到九辞这样的态度,讨论纷纷,窃窃私语,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那个已经熟睡了十日的年轻女帝。“就差女帝一个人了,东洲怎么这么墨迹,难道要为了她一个人,耽搁我们数万人的事吗?祭天仪式都已经结束了,还留在明远山庄内。山庄被明远剑阵覆盖,我们一个个
跟锒铛入狱的囚徒有什么区别?好不容易捱过了十天,原以为全部排查完毕就能开阵把我们”“好端端的人,又是个天赋极高的怪物,若是走火入魔,闭关时不沉睡,现在沉睡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