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那帮贼崽子功夫不怎么样,逃命的速度倒是比谁都快,之前镖队遇到过几次,上来就喊打喊杀叫嚷着要劫道,末了一发现打不过转头就逃命了。
兄弟们都压着货也不敢轻举妄动,也怕他们是故意引路,万一遇上埋伏了更麻烦,便都没有追。到让这些人更嚣张了。”
顾七蹙眉,流寇虽然势力单薄,但大多不蠢,没道理会做以卵击石的事情,一支倒也罢了,若是支支都如此自不量力就有些问题了。
以如今四海镖局的镖队气势即便是已经占了山头成名许久的山贼都未必敢撕破脸皮拦路动刀子,大多遣一个人去拜了山头,送点银子走了交情便是你好我好客客气气的事情。
“以后走渝中的道,让几条线的头目警惕点,再遇到这些流寇能杀就杀,逃了便不要去追,尽快让镖车离开便是,这些流寇身后未必就没有其他势力的身影。”
“七爷的意思是,那些流寇如此招摇,失踪很设了埋伏?”袁方疑惑。
张阿大呸了一声:“就凭他们也干敢!”
袁方劝解:“听七爷的,小心谨慎一点出不了大错。”
“放心吧,洒家心里有数。”
刘守正下手的速度很快,不足两日,就调查出了与那病人有相关接触以及次接触的近二十户人家,皆是再入夜后被差役锁了门,严禁九日内私自外出,至于口粮会有固定的差役每三日送一批。
另外,那个病患姓钟,名叫钟培光,并非麓山郡郡城人士,原是麓山郡西一个叫三门镇的小镇,因此前水患,钟家也遭了难,六日前钟培光便带着妻女和老娘到麓山郡城内打算投奔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