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亚,喜服被毁掉是最不吉利的事,轻则的延迟婚期,重则解除婚约。
“二小姐,您不要冲动,这是新娘子结婚时候要穿的。”绣娘急忙上前阻止,这件衣裳从上个月就开始秀了,十几名绣娘轮番上阵,才勉强秀好,现如今正好是收尾阶段,所以只留了她一个人在这儿。
“滚开——”
绣娘年纪大,被赵蓉蓉轻松推搡到了旁边。赵蓉蓉握着剪刀,走到喜服前,正要往下刺的时候,脑袋忽然袭来一阵疼痛,下一秒,一块石头滚落在她脚边。
赵蓉蓉倏地扭头看向门外,那儿,恰好站了一个人。
绣娘知道自己敌不过赵二小姐,跌跌撞撞跑出去叫人。
赵蓉蓉见状,顾不得跟茶茶计较被砸的事,她现在一心想毁掉这个喜服。因为她坚信,只要毁掉这身衣服,一切都还有转机。
茶茶见对方还执迷不悟,又捡起一块石头砸过去,这一次,比刚刚还要重,赵蓉蓉被砸的踉跄起来,茶茶趁机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夺她手里的剪刀。
……
封珏跟赵鹏飞赶到老宅的时候,封家果然乱套了。
从佣人口中得知,赵蓉蓉居然拿剪刀刺伤了一位客人。
封珏问什么客人,叫什么名字。
佣人说,叫魏少雍。
封珏跟赵鹏飞拔腿就往事发地点跑。
……
房间里,赵蓉蓉握着剪刀缩在一旁,而茶茶则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靠在魏少雍怀里,此刻血已经把整个领口都染透了,看的人触目惊心。
“……是她自己撞过来的,不干我的事……”
没有人去听她这番苍白无力的辩驳,现在大家关注的重点是这位无辜受伤的客人。
封父打电话让私人医生赶紧带家伙过来。
“魏先生,医生马上就到,您放心我们封家会给您一个交代的。”封父说这话的时候,冷冷的朝站在角落里的赵蓉蓉看过去。
赵蓉蓉对封父还是有所忌惮的,这一眼看得她半边身子都凉了。
可又觉得这根本不是她的错,谁叫那个死丫头上来夺她的剪刀,被刺伤了活该。
这期间,魏少雍除了脸色差了些,竟没有对任何人发难,他甚至连谴责的话都没说一句。
封珏跟赵鹏飞进来时,人群已经疏散了,赵蓉蓉受了惊吓,一看见赵鹏飞立刻扑上去哭起来:“哥哥,他们冤枉我。”
赵鹏飞冷着脸道:“闭嘴。”
封珏道:“你先带她回去,有什么事我通知你。”
赵鹏飞点点头,扣着赵蓉蓉的手腕往外拉:“回去以后,自己跟老太太交代去吧。”
赵蓉蓉吸了吸鼻子,她还觉得委屈:“明明是她自己撞过来的,又不是我主动过去刺她。”
赵鹏飞连话都懒得再跟她讲了。
……
医生替茶茶包扎,魏少雍看的提心吊胆。
“她流了那么多血,真的没事吗?”
“魏先生请放心,并未伤到要害处,流血多只因伤口比较深导致的。”
“不需要缝针?”
“缝针会留疤,我们这儿有一种草药,覆上半个月伤口就能愈合了,等血痂脱落,半点痕迹都不会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