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娄天钦的关注点可不是这些流水账。
他真正想知道的，是时代杂志这个机构。
时代杂志一年才出两次刊，产量低自不必说，受众人群也有限，按照这种运营模式，不赔钱已经是万幸了。
他们凭什么运营了这么多年？
而且伊诺对金融方面的专业性已经超过一个主编的能力范围了，她看起来更像一位资深的猎头。
出于一个商人天生的敏感嗅觉，娄天钦在采访结束以后，让大数据整理时代杂志历年来采访过的所有商人名单。
后来娄天钦发现，但凡被采访的人，都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蒸蒸日上，几年之后逐渐隐居幕后，而另一种是破产，人间蒸发。
……
傍晚，一众人离开茶楼，准备找个馆子吃点炒菜，顺道喝点儿酒。
阿城小声提醒姜小米，李小甲还没回来，而且看定位发现李小甲还在环球鼎盛没走。
这太不寻常了。
“少奶奶，会不会是被少爷扣下来了？”阿城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城发现了，娄天钦最近几天就跟身上抹了火药似的，稍微一摩擦就能炸，以至于越发的佩服杜烈，整天跟在炸药包身边，居然没有被拖累，这要是换做自己或者其他人，早不知道被炸飞到哪里去了。
姜小米拿出手机，拨电话过去。
“几个奥特曼你怎么拿那么久？”姜小米在电话里催促：“赶紧过来，我们要换地方了。”
电话那头的李小甲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道：“少奶奶，我就不过去了……”
“你有事啊？”
“那个……那个，如果有一天悦文塌了，您别怪我。”娄天钦不想泯没人才，竟叫李小甲负责拆悦文。
李小甲哪里接过这么大的工程，吓得不敢吱声。
娄天钦眼一瞪，李小甲立刻改口，保证完成任务。
“叫娄天钦接电话。”
李小甲开的是免提，娄爷劈手夺过，关闭免提：“有何指教。”
“娄天钦，你啥意思，不说好一个月的吗？”
娄天钦答非所问：“什么时候来拿东西。”
“我问你啥意思，你打什么岔？”
娄天钦：“东西是你放我门口的，要拿自己过来。”
“行，给我等着，老娘吃完饭就过去，你别走，有种你别走！”
姜小米挂断电话，扭头对阿城道：“喝酒去。”
阿城心说，都这样了，姑奶奶您还有心情喝酒？
姜小米在这边跟同学联络感情，娄天钦坐在电脑面前丧心病狂的臆想出了五套做空悦文的计划。
怎么办呢？
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就指着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来舒缓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