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姐退下之后,卞越又额外签了一张,他冲姜小米招手。
姜小米受宠若惊的指了指自己,刚刚不是给过了吗?怎么还有?
卞越撕下支票递过去:“刚才给的,是感谢你帮忙找鞋子,这个,是堵门的钱。”
堵门?她哪里堵过门呦。
姜小米哪里好意思接二连三的收他这么重的礼,于是讪笑起来:“你这个搞的也太隆重了,叫我……叫我怎么说呢。”
“以后薇薇还要在你手里学习,她要是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还希望你多包容。”
“那当然,我跟她什么关系,就算不给钱,也得包容。那个……那个……”
姜小米总觉得白拿人家这么多,不表示一下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可先前几个同事都把能表示的都表示完了,留给姜小米的选择非常有限。
“要不,要不我给你背首诗吧。”
卞越:“……”
接下来就是论资本如何扭曲人性的。
在过来堵门之前,娄天钦还有些同情卞越,自家的媳妇有多记仇,娄天钦是亲身体会过的。
没想到,几张支票一收,姜小崽居然连诗都会背了。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降临……”
“呵呵呵。”卞越低声轻笑,示意姜小米不用太为难自己:“我心领了。”
“心领就好,心领就好。”
“卞越,时间差不多了。”娄天钦出声提醒。
时间其实还有些富裕,只不过娄天钦已经看不下去了,他敢肯定,如果卞越再给几张,这伙人保不齐能给卞越磕一个。
……
当卞越牵着新娘过来的时候,简母激动地手往哪里搁都不记得了。
而简父却是一脸的萎靡,坐在那儿,整个人都是坍塌的形状。
简母用手肘捅了捅丈夫:“大喜的日子,你别找不自在啊。”
简父受了胁迫,心不甘情不愿的撑起腰板坐好。
卞越带着简薇向两位老人叩首,奉茶。
一套繁复的礼节结束,就该把新娘接走了。
东亚有个习俗,新娘离开娘家的时候,得由兄长或者弟弟背着走,简薇没有兄弟,便只能由丈夫抱着走。
卞越刚想俯身去抱,却被简父叫住了。
“我送她出去。”
卞越听话的让开位置。
简薇以为简父送她出门就是搀着她走出去,可谁知道,简父居然蹲在了地上。
“上来!爸,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