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充耳不闻,留给对方一袭帅气的背影,昂首挺胸的下了楼。
可是,她出门就傻眼,我了个擦。
望着铺天盖地的白雪,迎面裹挟而来的冷风差点没把她给吹回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小米捏着门框,暗暗给自己打气,今天不吃馒头争口气。
眼一闭,牙一咬,裹紧身上的棉衣,跟犀牛般的冲进风雪中……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厚厚的雪地里穿行,唯一庆幸的是她穿的是雪地靴,不至于在积雪的地上滑到。
“姜小米,你给我站住!”
冷风裹着冰雪,脑袋上的退烧贴被风吹的PIAPIA乱飞,小女人火大,一把撕掉扔进风中。
忽然,娄天钦的音调变了,仿佛唱歌唱到高音部分后忽然破音。
走到一半的姜小米狐疑的回头,瞬间看傻眼。
只见穿着黑色皮鞋的娄天钦在雪地上前劈叉、后劈叉、七八米的距离,摔了四五个跟头才来到她面前,可还没站稳,脚下又是一滑……
男人整张俊颜都埋在雪堆里,五指狠狠地屈起,雪沫从他指缝中挤压的溢出来。
姜小米表情扭曲,仿佛忍受了极大地痛苦,扑哧一声,破了功:“哈哈哈哈……我今天终于知道,狗吃屎是个什么姿势了。哈哈哈哈哈……”
“姜——小——米!”男人从雪堆里抬起头,那双眼睛犹如锋利的刀片,随时都能把面前狂笑不止的女人碎尸万段。
姜小米一怔,拔腿就跑,她穿着雪地靴,防滑效果很好,娄天钦就不一样了,黑色皮鞋本就不适合在雪地行走,刚站起来没走两步路,就又栽了个跟头。
之前抱她回来的时候,路面是经过清理的,如今白雪又重新覆盖在上面,简直举步维艰。
“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男人气急攻心,竟然不顾形象的脱掉鞋子,用力朝她扔过去。
姜小米好巧不巧的回头,迎面飞来一只鞋,啪叽盖住了她的脸。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卧室里,娄天钦从她嘴巴里拿出温度计,对着头顶的灯看了一眼,四十度了?似有不相信,又用手去试探。
当摸到那股滚烫的热度后,娄天钦一惊,下意识看向躺在床上通红的脸庞,原来脸上那团红晕都是高烧逼出来的。
在娄天钦的潜意识里,就没觉得她会跟‘生病’联系在一起。
没想到这家伙一下子就飚到了四十度。
他拿起电话:“四十度,该吃什么药?”
赵医生被堵在路上了,一时半会来不了,他们只能用电话沟通病情。
“先不要降温,等我过来。”
等了四十多分钟,赵医生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对方再次用温度计给她测量了一下,跟刚才毫无差别。
姜小米睡得很不踏实,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经过一番检查,赵医生道:“不像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只是受了风寒。”
说完,赵医生先给她打了退烧针,又冲了点药喂下去,他刚要松口气,回头看了看娄天钦,眉头顿时拧成一道疙瘩:“娄爷,您的头……”
娄天钦顶着一颗鹌鹑蛋那么大的包,冷冷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