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宣枳终于反应过来低骂了句,猛地拽落窗帘。
陈京裴:“……”
看着对面暗下去的灯光,陈京裴心头又一堵,将衣服狠狠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然后踱进卫浴室,让冷水尽情的灌溉着自己。
灌着灌着,他心理莫名扭曲,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到极致,居然为这个该死又不值得的女人守身如玉了五年。
而这个该死又不值得的女人,都不知道已经和陈韫泽翻云覆雨了多少次。
是不是初吻和第一夜,于她而言,根本毫无所谓?
“该死。”陈京裴气得攥拳头砸墙,偏激的想着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逼她对他负责。
即使代价是要跟陈韫泽反目决裂,甚至遭全家人反对谴责,他都不在乎!
翌日,天色微亮。
几只小麻雀在屋顶跳来跳去。
陈京裴昨晚一整宿都没拉窗帘,目的很纯粹简单,就是为了在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能及时看到宣枳起床开门没有。
然,事与愿违。
他非但没在第一时间看到宣枳,反而是看到陈韫泽从宣枳的卧室走了出来!
陈京裴:???
陈韫泽昨晚就睡在里面?
还是半夜悄悄过去的?
陈京裴这次真的彻底沉不住气了,见陈韫泽步履匆匆的从游廊那边走出院子,似一大早要去处理什么急事。
他终于逮到和宣枳单独相处的机会,压着满腔怒火与醋意,走到对面客卧敲了敲门,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温柔:“阿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