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纪念碑要具备鲜明的特点,这可是人家******们自己要求的!自己支持一下,不过分吧?
同时,关于那个碑身上不要用越南战争评价的要求,也看得卡特暗暗发笑。好家伙,还知道自己这是侵略战争呢?
不过,随即,卡特也笑不出来了。
对简·斯克鲁格思这种底层士兵们而言,他们即便是知道自己正在进行一场不义的战争又如何?他们能改变什么?!
战争,对底层士兵,包括军官们而言。其实对错都不重要,他们既决定不了战争,也改变不了战争。
他们只知道,他们在战争中,是否尽到了身为军人的本分,以及自己又失去了几名亲密的同伴...
悠悠地叹了口气后,卡特继续向下看:
此时时间来到1980年的7月1日,美国国会正式批准在宪法公园的尽头给这群退伍老兵们划一块地,让他们建立这座用以纪念他们曾失去的同伴们的纪念碑。
有意思的是,国会只批了用于建设的土地,却没有给予哪怕一分钱的预算。也就是说,建造纪念碑的钱,得由这群越战老兵们自己凑...
这一信息,让卡特知道了,为啥这个老兵协会会在这件事上上蹿下跳。感情完全是人家出的钱啊?人家是甲方爸爸,还不许提提意见?!
卡特忽然对这群越战老兵有了些许的同情,这可太惨啦!拿命去别国打仗,打完以后,美国居然连建个碑的钱都不肯出...
如果那些阵亡将士泉下有知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并一枪爆掉白宫那群人的狗头...
继续看:
时间来到1981年的5月1日,玛雅林的作品被纪念碑设计征集大赛的评委会选为第一。接着又因她的设计,引发各种各样的争论,直到现在...
从文字资料里,卡特没有发现玛雅林的设计理念。于是,第二天,借助理事会的身份便利,卡特去了玛雅林曾经生活的学院走访...
“玛雅林?她是一个有点孤僻,却非常好学的姑娘。我记得,就在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咨询选课意见时,她想要主修凋塑与建筑两个方向的科目。我跟她说:‘这样不行,孩子,你只能在建筑与凋塑中,二选一’,于是,她选择了主修建筑。但这并没有打击到她,从大一开始,在上课之余,她会经常往艺术学院跑,去旁听凋塑课。”
“哦,对了,她是77届的学生,上半年已经毕业了。听说她现在去了哈佛大学进修,具体的近况,我了解不多。但可以想象,她现在压力一定非常大!因为她的亚裔身份,因为她是个女性,没有军旅经历的女性...”
“那,您认为,她会是那种所谓的别有用心者吗?还有她入学耶鲁时的费用...”
卡特忍不住追问道。
“当然不会!那孩子研究丧葬建筑的兴趣,从大一开始就有了!那时候的她很孤僻,非常孤僻,现在稍微好了些。我记得那时候,常常看到她一个人离开校园范围,我很好奇她去干嘛了。于是悄悄跟随,结果我发现,她那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跑到林荫墓园那边去,一个接一个墓碑的观察...”
“后来她去欧洲,哦,对了,自费的!她的家庭情况不错,尽管是亚裔,但收入不成问题。她去过丹麦,回来后跟我聊过不少她在哥本哈根的墓园里的见闻。也就是说,在我们耶鲁开设丧葬建筑课程以前,她就有了对丧葬建筑研究的兴趣。并且也可能在很早的时候,可能是大一,大二或者大三时,就具备了一定的,对于丧葬建筑设计的独到理解。”
“所以,我不相信外界的那些诛心之言。我认为,她应该是在越战纪念碑中,融入了其余文化的丧葬礼俗思想,这个思想,大多数美国人可能无法接受。但这只是设计理念上的冲突,我很反感那些将艺术作品的设计,上升到种族意识形态,甚至阴谋论的言论!”
“太不负责了!他们根本就不了解玛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