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既然来了,就认定了任我行在这,人交出来,本座不为难你们。”
朱厚照冷冷的瞥了黄钟公一眼,跟他打马虎眼,这人胆气不小。
“任我行昔年横行天下,杀人如麻,将之放出去,只会危害天下,望大人三思。”
黄钟公坚持己见。
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亦是满脸愤怒之色,放了任我行,说得倒是容易,后果却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
让他们看守任我行的东方不败已经很长时间不管日月神教的事,杨莲亭忙着跟童百熊,上官云等长老争权夺利,没功夫搭理他们,他们倒是没什么好怕的。
可任我行不同,他们看守任我行多年,不给任我行吃好穿好,有时候还在给任我行的饭菜中下了一些抑制内功运行的毒药。
任我行对他们早已恨之入骨,要是放任我行出来,第一个杀的绝对是他们四个。
“哈哈哈......”
朱厚照忍不住放声大笑:“你们四个也曾是日月神教中人,竟然说自己的前教主是危害天下的魔头,有趣,实在有趣。”
不得不说,黄钟公的脑回路确实震撼到了朱厚照,都已经陷入烂泥潭里,浑身都是污垢的人,还装什么清高。一日是日月神教中人,终身都是日月神教中人。
不是弹弹琴,写写诗,下两局棋,画两幅画,就能把自己给洗白了的。
原本他还对黄钟公四人颇有好感,觉得这四人有古之隐士风采,但如今看来,不过是四个沽名钓誉之徒。
看似清高,实则虚伪。
比之岳不群都不如。
“行了,本座懒得跟你们东拉西扯,交出任我行,本座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的话......”
语气森然,杀机毕露。
若梅庄四友不识时务,他并不介意血洗梅庄,让这澹雅秀丽之地染上血红。
“大人既要苦苦相逼,就莫怪我等四兄弟冒犯了!”
黄钟公怀抱古琴;
黑白子手持磁铁所特制的棋盘;
秃笔翁大毛笔在内力的灌注下,变得笔直且锋锐。
丹青生长剑在手,泼墨披麻剑法蓄势待发。
他们不欲招惹朱厚照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不代表他们就怕了朱厚照。
不管表面上有多沉醉于琴棋书画,都改变不了他们是日月神教中人的根底,日月神教中人,杀伐果断才是本色。
“有勇气。”
朱厚照抚掌轻笑,腰间龙纹绣春刀出鞘,一刀在手,气势瞬间大变。
如果说之前的朱厚照,是一个久居高位,气度尊贵的天潢贵胃,皇帝至尊。
那么现在的朱厚照就是一把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锋芒绝世,刀锋所指,无物不斩。
他准备试试自己的深浅。
武道之路,终究得见血,才能验证成果。
“拿下黑白子,秃笔翁与丹青生。”
对九大剑卫吩咐完,朱厚照立即刀指黄钟公,此人将是他踏入武道修行以来,第一个见证他修行成果的“祭品”。
“让本座一观你的七弦无形剑。”
战意高昂,刀锋颤鸣,朱厚照暂时放下了他作为皇帝的高高在上,以最诚挚的武者之心,来迎接这出道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