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
旁边的杜双伶就轻声问:“陶姐要过来?”
“嗯,15号过来。”
张宣把情况简单说一下,就道:“文慧的事情交给你了,要是搞不定,家法伺候。”
杜双伶水汪汪地看着他:“什么家法。”
张宣一脸坏笑地瞅她:“皮鞭、蜡烛、绳子、眼罩、萝卜...”
“德性...”
杜双伶听得面红耳赤,片他一眼,赶紧上了三楼,不敢再呆了,再呆怕被某人在沙发上办了。
听到关门声,张宣瞧瞧茶几,瞧瞧沙发,秋天最适合在外面办事,可惜这妮子反应有点快。
叹口气,搞完洗漱,张宣也是进了书房。
这个晚上,张宣灵感爆棚,写作一路顺风顺水。
这个晚上,楼下有夜猫叫,可能是发春了,叫的厉害,叫的人心痒痒。
某一刻,张宣搁笔,来到走廊上凝神听了听,不像是老邓房间的声音。
换个位置再听,也不是王丽的房间。
再再换个位置,终于找到目标了。
是一楼新来的邻居,一对海龟,刚来的中大。
不愧是海龟,思想潮流不一样,狗胆能吃天。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楼下传来砖头砸门的声音。
砰!
声儿还挺大!
张宣惊呆了,借助外面微弱的灯光,连忙扶着栏杆弯腰往下探头。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发现王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手里拿块砖头在拍门。
张宣直接傻眼。
还别说,这效果杠杠的好!
野猫声音一下没了,万籁俱寂,世界清净,一切美好。
女人的直觉非常敏锐,可能是感受到了张宣目光,王丽抬头望了望他,笑着招手,示意他下去。
大半夜旳喊我干嘛?
孤男寡女,你不怕我啊?
不是,是老夫怕她。
这娘们似乎很久没吃肉了。
想是这么想,张宣还是下去了,正好找她有点事。
一楼,梧桐树下,张宣好笑地问:“你不怕人家起来打你?”
王丽靠着树说:“不敢。他们要是敢起来打我,在这地儿就待不下去了。”
“好算计,人家估计现在都吓坏了吧。”张宣伸个大拇指,一脸佩服地表情。
王丽撩下头发,风情地说:“哪有那么不堪,又不是纸做的。
你信不信,他们绝对还在背诵咏鹅,只是场地从大海变成小池子。”
“不一定,靖康之变,赵构被吓得从愤青变成了怂包,万一你把人家给吓着了,可就罪过大了。”
“不信?走,咱们听墙根去。”
张宣怕了,自动离远点儿:“找你说个事。”
听到这话,王丽收起玩闹,猜测道:“想让我出山了?”
“是。”
张宣把天河路228的事情讲了讲,末了郑重问:“能不能胜任?”
“我只对你负责?”王丽认真看着他。
“当然。”
“好,我知道了。”
“我明天让李梅来接你。”
“成,从明天起,你就是我老板了。”王丽伸个懒腰,起身玩笑道:“我那床比较软,老板要不要去试试?”
张宣抬头找北极星,当做没听到。
相处这么久了,别看这女人上课时、为人师表像模像样,背着学生野得很,老邓和鲁妮在她嘴下可没少吃苦头。
见他不敢接话,王丽开心地走了。
抬手看看表,05:57
时间也不晚了。
外面应该有早餐了吧?
听到肚子咕噜咕噜在响,张宣很是干脆,起身先是回到家里,从书房把那些信件一股脑儿带上,接着去了外面。
果然没错,外面何止有卖早餐的,冒着热气,一茬一茬的,多着呢。
熟门熟路找个肠粉摊,喊:“老板,来两份,加肉加鸡蛋加辣,多淋点汤汁。”
“好,请稍等。”
吃着肠粉,张宣目光到处瞟,一不小心还真看到了点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