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内鬼,不就是一条命吗?送你就是了。
但对方却动于衷,反而动作更快,劈地道人面色冷漠,不住的望向四周,心中怒骂。
这该死沈信居然敢无视自己,不仅对比斗毫不在意,还有心情与姜子牙互相夸赞。
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感受到沈大夫的无视,劈地道人愤怒起来道:
“沈信你看我神通,区区小术也敢在高人面前炫耀张狂,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紧接着他一掏胸腹,毫不畏惧,甚至为了表现比沈大夫强大,下手也是真狠,直接将腹的的心肝全部执在了沈大夫的身前,上面还湿漉漉的沾染着鲜血。
这是劈地道人在与沈大夫比狠,心心念念的想要找回面子,哪怕此刻将腹内掏空,他还是不解恨。
劈地心中清楚,如今两人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接下来比斗还要继续。
毕竟自己大哥因其身死,双方已经是不死不休,眼下这结果根本不能接受。
直到他取出脏腑,帅气的丢在地上,把大家震撼的呆了,劈地道人才算解恨不少。
沈大夫是被震撼到了,只不过震撼的是对方的智商,他忍不住直翻白眼,心中是感慨到了极致,这兄弟三人的智商果然一脉相承。
该不会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吧,简直是愁坏了人!
劈地道人仔细看着沈信的表情,心中可算出来了口恶气,仍等了好久,才缓慢走向自己扔出去的脏腑,嘴角略微露出得意。
但他不知道远在西岐阵中,同样有人盯着他露出了极为和善的笑容。
陆晓兵缓缓的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不知从何处寻到了一只饿鹰,这鹰眼神通红,表情凶厉,尖锐的鹰喙与利爪更闪烁的寒光。
显得极为不凡。
这是他见过方才开天道人的经历,得到的灵感。
陆晓兵很是聪明,几乎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原来对方的左道幻术,有着天大的破绽,只需用一时三刻,那头颅脏腑不回到身体之内,自然就身死道消。
所以方才天空中出现的黑雾,吞掉了开天道人的头颅,才害死了那妖孽。
也就是说自己接下来只要将计就计,把那脏腑拿去,那劈地道人也将会同样失败。
当然,陆晓兵如此做自然是为了沈大夫的安危,否则今日之后将有一群妖怪无时无刻的想着要大夫的命。
这种情况下,一旦对方使出阴谋诡计,绝对会出现危险。
身为大夫在西岐最重要的卧底之一,他当然要奋不顾身都保护大夫。
如今不得已之下,虽然容易暴露,但是不得不出手了。
许多思绪一闪而过,其实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在与黄总管对视片刻,陆晓兵毅然决然的放出了手中的饿鹰。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自己终于又一次的保护了沈大夫!
“大夫,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陆晓兵在心中默默的道。
而随着那饿鹰得到自由后,也不出预料,霎时间展翼凌空,爪牙狰狞。
一道巨大的阴影瞬间锁定了劈地道人的胸腹,它去势凶猛,双翼连续震动几乎瞬间落在地面,把他五脏心肝,尽情抓去,不知飞向何方受用。
突如其来的的变故,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劈地道人惊骇的大叫一声,目光才开始随着饿鹰离去的方向慢慢移动。
但是此刻的他眼中满是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只饿鹰突然出现,难道我同大哥一样倒霉吗?
不!
我不信!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劈地道人见到了沈大夫同样震惊的表情。
于是,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挣扎着,似乎口中有什么话想要向自己的兄弟提醒,但是,如今根本来不及了。
饿鹰已经消失在天外。
劈地道人的身子也随之轰然倒下,与那开天道人相同,身体赫然死后化为了原形。
当即有士卒朝身体查看,几乎脸色瞬间发白!惊叫一声,原来是一只白毛角鹿。
“妖怪!还是只妖怪!”
这……这……
直到此刻众人还难以置信。
覆海道人在一旁望了眼面前白毛角鹿的的尸体,又望了望远处斑斓巨虎的尸体。
忽然一股淡淡的清风,吹拂其他的衣衫,这炙热的天空中竟然隐隐有些凉意。
不过仅仅有一丝而已,在连续失去兄长的愤怒下,已经让覆海道人疯狂。
覆海道人双目圆睁,冷冷的朝姜子牙奏道:“丞相在上,我师兄既死,如何得现兽形?这都是那沈信弄术法陷害所为。”
“贫道要与那师兄报仇雪恨。”
……
姜子牙连忙问道:“你有何法力赢他?”
覆海道人道:“我与他赌下滚油锅洗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