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没希望这个酒鬼真的说到做到,不过他身后的人或许能更给力一点。
太颠据了解,这个好像是西岐的重臣,颇有实力。
当然沈大夫这是在给自己预埋一个定时炸弹。
不管怎样这个梁子算是结了下来,日后总有机会遇见,就算没遇见就当废物利用了。
毕竟西岐多一个像太銮的运粮官,总比少一个的好。
想罢沈大夫就转回了营内,想着接下来西岐斗法求雨的事……
辕门之外。
太銮莫名其妙的被人暴打了一顿,又莫名其妙的被丢了出来,整个人浑身一激灵,酒猛然醒了。
刚才没来的及细想,但如今往前一看差点没被吓死,直接腿就不受控制,喃喃的瘫倒在地。
我的妈呀,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殷商的军营门口。
看了看脸上的伤,以及迷迷糊糊的记忆,很明显太颠确定是自己被抓到了商军营的。
而至于自己为什么活着,似乎是有一个叫做沈信的人放过了他。
而且对方让自己记住他的名字,日后前来报复。
报复?
怎么可能。
太颠摇了摇头,他可不傻,沈信,沈信这个名字自己可是有着印象。
别说他的实力能不能报复,就算有机会也不敢。
对方可是连在西岐城内小儿止啼般的存在,更是连姜丞相都屡屡吃亏的人。
自己去找他的麻烦,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甚至太銮还得感谢沈大夫,若不是他把自己放出来,恐怕早就死在了那殷商军营。
谢谢啊,沈大夫!
你是我大好人。
想了片刻,感觉异常庆幸的太銮,腿脚终于恢复了一些知觉,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赶忙朝西岐逃去。
西岐相府之外。
太銮刚刚走到城门处就被一大群西岐士卒围住,随后毫不犹豫的暴揍了一顿,押到了姜子牙处。
银安殿上首,姜子牙铁青脸,紧皱眉头,毫不犹豫的大声喝问道。
“太銮,你压运粮草原本应本月初八便到,如今为何整整延误了十日之久?”
自被捉到相府,太銮吓得大气都没敢出,眼见姜子牙大声喝问,瞬间惊到了他,只得犹犹豫豫的小声辩解道:
“丞相,这西岐道路崎岖难行,并且多处有殷商斥候前来阻挠,故此……故此……”
“砰!”
这番举动立即惊得殿内众人心颤,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道路崎岖?多有商军阻挠?”姜子牙气的猛一拍桌子,怒斥道。
“本相多次往反此路,不知走过多少回,再慢也不会拖延十日之久!”
“分明是你好酒误事,擅离职守,才惹得如此大祸!”
他虽然不敢说西岐的道路有多好,但绝对称不上崎岖难行,就算有商军阻拦,但不过是些小股斥候,怎可能对运粮大军,产生威胁。
太銮心头一颤,差点不敢呼吸,更不敢直视姜子牙那愤怒的目光,赶忙磕头拜倒:
“末将万死……”
一听到太銮的话,姜子牙立刻面露厌恶之色,抬头扫视着眼殿内众将,狠厉的道。
“吾军中专以粮为大事,误了三
日,便该处斩!汝今误了十日,有何理说?”
姜子牙大袖一甩:
“来人,将太銮推出问斩,以儆效尤。”
太銮跪倒下方,见姜子牙如此表现,心中莫名恐惧,磕头如捣蒜。
他知道姜子牙是真的动怒了,此刻早已吓魂不附体。
更怕自己没死在殷商军营反而被自己人杀掉。
连忙上前求饶道:
“丞相,我叔叔是太颠,我叔叔是太颠啊!”
“望您看在我叔叔的面上饶小人一命!”
有倒是临死之前爆发出求生的危机,太銮把头都磕碰了,痛的是他龇牙咧嘴,但为了小命却也顾不上了。
不仅如此,更是拼命喊自己叔叔的名字,哀求在场众将,只期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帮他说话。
太銮的赌倒是赌对了,太颠毕竟乃是西岐三朝老臣,又是城中世家大族的领袖,犹豫了片刻倒真有数名将领站出来为其求情。
“丞相,太銮乃太颠大人亲侄,一直视为亲子,西岐又多以世家大族为根基,若杀此人,恐与世家离心离德。”
“没错,请丞相三思!”
“丞相三思啊!”
不多时,又有数人站出身来为其求情。
姜子牙气的咬牙切齿,虽然心中还是想要斩杀太銮,可一想到这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瞬间冷静下来。
太銮之罪,可大可小,若在此时杀了他,定然会使朝堂上的那些世家大族,投降派躁动,自己好不容易平稳的局面将再次掀起波澜。
众将说的没错,杀了太銮明显弊大于利,如今最重要的事应该放在三日后与沈信斗法上,而不是让西岐产生内乱。
姜子牙心中盘算一番,咬着牙忍着怒气道:
“太銮,念在你初次运粮,我不杀你。”
“多谢丞相!多谢丞相,我叔叔定会……”
太銮听后嘴角上扬,刚要谢恩,就听姜子牙继续道:
“死罪可恕,活罪难饶,喝酒误事,耽误大军粮草,拖下去,仗责八十。”
说罢,姜子牙一甩袖口,毫不留情转身离去。
身后太銮听后身子瑟瑟发抖,面对拉起他的守卫心中忍不住怒骂。
“姜子牙,我记住你了,终有一日我太銮要报此大仇!”
对比起毫无人情的西岐,太銮默默想起了心地善良的沈大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