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牛一想起当年围捕白侠盗最后一刻功亏一篑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着吊儿郎当的顾斩。
“娘嘞个脚!你们当中有些人啊!老子就不点名了,就是某个用剑的神捕,上次就是因为你才让白侠盗跑了!奶奶的,想到这老子就气,白侠盗跑了,老子被降两级,你倒是得了个一剑斩天破云见日的美名,娘嘞个脚,老子上哪儿说理去!算了,过去的事老子也不谈了!”
吴隐冷冷的滴咕道:“你已经谈了半天了好么!”
“总之这次一定不能再出纰漏,尤其是……算了,老子还是不点名,但那个心里得有数的神捕,这次可是你将功折罪的好机会!老子虽然不点名,但老子一定会注意你,看你的表现!”高大牛大声喊道。
吴隐扭头冷冷的问道:“他说的是你么?”
一旁的顾斩本来已经被骂的有些不爽了,斜着眼回道:“你猜呢?”
“我猜是你!”吴隐想了想回道。
高大牛提高了本就响亮的音量,道:“这次无论如何都得抓住白侠盗那个狗曰的!而且!而且!而且!老子这次说了三遍,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要生擒不要给老子弄死了!”
顾斩不明白总捕头为什么把而且说了三遍而不是把生擒说三遍,不过看他激动的样子,这次只怕上面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抓到人,否则总捕头估计也得回家种红薯了!
“根据线人的消息,这几天白侠盗时而出现在京城闹市,时而出现在京郊,行踪飘忽不定!我们首先要确定其人的位置,不要轻易动手,暗中先观察一阵,要弄清楚这狗曰的这次是来干老本行(劫富济贫)还是和又要入宫欲行不轨,还有没有同伙也得确定!总之,你们一个个都跟老子打起精神来!”
这次的桉子兹事体大,高大牛训话完了亲自带着神捕营全部神捕捕快出动。
但顾斩没有随大部队立即出发,而是拉住了一位相熟的后辈捕快耳语了许久,才出发去追大部队………
…………
自从孟达讲述了当年黑白侠盗之事后,楚牧就一直惴惴不安,尤其是得知白侠盗当年因为身中剧毒已死,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冒充白侠盗之人,更让他心中忐忑。
当年白侠盗到底中的什么毒?给他下毒之人是不是就是当初要和自己接头的人?幕后之人当初指使黑侠盗入宫到底所为何事?
有太多的疑问萦绕在他心头,早上的小朝都心不在焉。一下小朝楚牧就直奔慈安宫,今日也无闲心和奶奶聊天了,到了点个卯就又奔坤德宫而去。反正太后最近也不见人,在门口象征性的通报一声就可以回修身殿等消息了,可谁想……
秦坤笑眯眯的从坤德宫出来,拱手道:“陛下,太后有请!”
“啊?”楚牧都已经转身准备上龙撵了,一听太后让他进去还愣了额一下。
不过还是很快的恢复了平静,随着大步迈进了坤德宫。
“给太后请安了!”楚牧一入太后寝宫,就看见西门言君一脸微笑的端坐塌上,好像很欢迎自己前来一样。
这娘们态度不寻常啊!
“皇帝请坐吧!来人,给皇帝上茶!”西门言君今日的态度明显有些反常。
“那日大经延后,我忽觉身体有恙匆忙离去,还未曾祝贺皇帝!”西门言君又说道。
楚牧亦是笑脸相迎,道:“太后说笑了,不过一梦尔,何谈祝贺!但是这段时间太后一直有恙,我甚是担心,不知太后现在情况如何?”
一看西门言君满脸红润,楚牧便知道这娘们之前就是在装病,肯定是那天大经延自己大放光彩让她很郁闷,最近一直不想看见自己,才谎称有病的。不过既然今日她这么客气,那自己也得装作关心了。
“劳皇帝挂念了,不过是有些发昏罢了!御医说许是那日知道了皇帝为太祖预言之子,太过高兴而至!”西门言君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楚牧诧异的看着西门言君,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讨厌的娘们么?
不过入宫这么久,楚牧的应变能力也大有长进,你说这么过分的话,那我也恶心恶心你呗:“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其实就是一个梦,我也没想到竟然能续上太祖未完的五千年。想来是必是太后每日祈求上苍替我祈福,老天爷才会降下此梦!”
西门言君很明显也被恶心到了,愣了一瞬才又尴尬的笑了一声,道:“嗯,许是这个原因吧!”
我去!你竟然还认下了!
这时紫露端着刚沏好的茶走了过来,微微一笑将茶奉上。楚牧诧异的看着这个曾跟自己并肩跑路的女子,很是奇怪。自己入宫后,紫露总是刻意的保持距离,自己来问安她虽然侍奉在旁,但两人连视线上的交集都没有。
今天怎么还献上善意的微笑了?
“对了,听闻南黎南水曾有不轨之举,也被皇帝妙计处理,我心甚慰!”西门言君继续着自己的善意攻势。
楚牧越来越看不懂西门言君的路数了,难道是自己接连成为预言之子又平南黎南水之祸,威望大增所以西门言君改变策略开始对自己友善了。
“皇帝还年轻,日后不可限量!这是祖宗保佑,大文之福。”西门端起茶杯,又道:“之前皇帝孝顺谦恭,每日还将国事一一报来与我知晓,现在看来皇帝完全有能力自己做主了,我看日后国事不必在报与我知了!”
说完西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借着茶盖的遮挡低头偷偷观察楚牧的表情。
楚牧没有一丝犹豫,马上站了起来拱手道:“不可如此!朕登基未久,尚缺经验。做得五千年大梦是祖宗保佑,太后祈福所致!之前南黎南水突发祸事,适逢太后有恙,我才硬着头皮解决,托太后的福,侥幸平定祸事。如今太后已然安康,还请太后继续为我分忧!”
楚牧知道西门言君这是在试探他,或许他现在已经有实力说不了,但他依旧表现的谦恭。因为他知道,权力的斗争上不能或许,只有完全的把握他才会出手。
再说了自己也就是跟过去一样,事情都告诉西门言君,至于怎么做么,那可不是她能定的。
楚牧的话大抵很合西门的心意,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事以后再说吧!”说着她忽然脸色暗澹了下来,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太后不舒服了?”楚牧见状问道。
西门言君也不言语只是一个劲的叹气,一旁的秦坤上前拱手道:“陛下,这都是那白侠盗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