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管家一慌道,“主人,夜宴图被老奴送给您的老师了…”
“老师…”
想到柯政,欧阳旭一阵恍忽,自己好像自从有了野心以后,很久都没有拜见过他了,把他曾经的教导,也抛在脑后了,但现在已经既已做了宫中官,又决定投身浊流,怎么好意思拜见老师呢,开口道,“德叔,你帮我走一趟,去找下老师,说我遇到了难事,需要把那副夜宴图要回来!”
管家连忙领命道,“主人,那我现在就去。”
欧阳旭心情不好的挥了挥手,让他去了,坐在书桌前想着自己初中探花时的意气风发,想要在东京为国为民做出一番大事业,但是被好友告知自己是要出京外放的,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多年的苦读就是为了留在京城,自己又怎么甘心出京,为了留下来,选择讨好官家,成为宫中官,却被清流所厌恶,失了高观察的助力,现在只能抱着浊流的大腿了!
…………
从正午等到夕阳西下,欧阳旭都没有等来郑小姐的身影,他不禁有些心烦意乱,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正想着,
管家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看着欧阳旭探究的眼神,开口解释道,“主人,柯先生他帮您拜师的东西都还了回来,并让老奴给您带句话…”
看他脸色不对的样子,欧阳旭知道带来的不是什么好话,开口道,“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管家犹豫了一下,决定如数转达道,“先生的意思是,您为了留在京城可以毫无底线的讨好官家,日后也可以为了升官,成为萧钦言第二!他说自己配不上当您的先生,从此跟您恩断义绝!这夜宴图和其他礼物,他都要不起!”
“恩断义绝!”
欧阳旭惨笑了一声,“好,恩断义绝便恩断义绝,先生就是先生,还盼望着我成为萧钦言第二!”
管家知道他说的是反话,转移话题道,“主人,您与郑小姐商量好了吗?什么时候回钱塘?”
欧阳旭压抑住情绪,开口道,
“郑小姐不知被何事耽误了,今日并没有来!”
管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欧阳旭心情不好的样子,开口道,
“那主人还是好好歇息吧!”
第二天、第三天,郑小姐还是没有出现,不光如此,高观察还在朝堂参了他一本,让官家赶他出京。
这样一来,欧阳旭有些坐不住了,写了一张拜帖,开口道,“德叔,你帮我去郑府送下拜帖,就说我想拜见郑小姐!”
管家拿着拜帖就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回来了,开口道,“主人,那郑府不收拜帖,还说主人以后不要与他们联系了,他们高攀不上您!”
欧阳旭百思不得其解,
“这中间又出了怎样的变故?为什么会这样?”
晚上,
欧阳旭想着这几天的遭遇,只感觉心灰意冷,高观察要赶他出京,郑小姐也不与他再联系,老师也与他恩断义绝,想到老师,他突然想到,礼物明明都是放在一起的,为什么老师要让德叔传话的时候要单独说夜宴图呢?不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欧阳旭想到这里,连忙坐了起来,翻找出夜宴图来,看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来什么东西,想着这是赵盼儿的东西,自己又没法问她,只能想着明日去找好友杜长风问一下,相对于他,以杜长风的家世、家学应该可以知道一二。
……
另一边,
杨青仁在皇城司,把负责监视欧阳旭的记录拿在手里观看,前面有关于欧阳旭的监视都跟平时一样,读书写字。
倒是他的管家活泼了很多,先是见了一面柯政,又见了郑府小姐。
看着有关于管家见柯政的记录,先是空手而去,然后抱着一堆字画回来。
看着记录,杨青仁立马想到了那幅有关于当今圣人身份的夜宴图,看样子欧阳旭是把那幅夜宴图要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利用那幅夜宴图。
随后便看起了今天的记录,上面写着,欧阳旭与往日不同,没在家读书写字,而是外出访友,拜访学正杜长风,期间聊到了夜宴图,但杜长风对此并不知情。
看完以后,杨青仁杜长风把记录烧掉以后,便想着要帮欧阳旭一程,赶紧把夜宴图有关的真相告诉他,让他掺合到这个权力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