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章听话的把赵盼儿按坐了下去,接着道,“盼儿姐,对不起了!”
赵盼儿看着她们,不明所以,问道,“三娘,引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孙三娘恨铁不成钢道,
“什么意思?我该问你什么意思?盼儿,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还没过门呢,天天一副杨赵氏的样子,这几天因为你不认真,客人都有意见了!”
赵盼儿疑惑道,“有吗?我怎么没发现啊?我见客人们态度挺好的!”
宋引章适时的开口道,
“盼儿姐,你是未来进士夫人,谁敢对你态度不好啊!”
孙三娘更是直接开口道,“盼儿,引章问过杨青仁了,当夫人和做生意他都同意,现在我们也想问问你的意见!
赵盼儿听到她们这么说,连忙道歉道,
“三娘,引章,我对不起你们,最近确实因为一些事情导致疏忽了茶坊的生意,我也确实想做生意,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孙三娘和宋引章满意的点头道,
“这就对了!现在可以给你青仁做饭去吧!”
赵盼儿羞道,
“什么我的青仁,八字还没一撇呢!”
……
日子又平淡的过了几个月,很快就要到杨青仁参加省试的日子了。
期间,因为挑明了的缘故,他与赵盼儿的关系急速升温,郎有情妾有意,不过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只有感情深温,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
这些日子,各州还有转运司送来的贡士陆续来到东京。
大街小巷,酒楼茶坊,都有读书人聚集在一起,探讨学术,诗才。
赵盼儿和孙三娘宋引章三女,还有几个服务员,每天忙却快乐着。
杨青仁回来以后,吃着赵盼儿精心准备的饭菜,邀请道,“盼儿,今晚的月色真美,不如我们一家人泛湖赏月去?”
宋引章感兴趣道,“杨官人,这个提议不错,那我们吃过饭便……”
话说到一半,恼怒的看着孙三娘道,“三娘,你掐我做什么?”
孙三娘没有解释,冲她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杨青仁,我就不去了,还得准备明天的果子呢!”
宋引章这才反应过来,开口道,“杨官人,你与盼儿姐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想练习一下琵琶!”
赵盼儿没有答应,而是问道,“你今夜不温书吗?”
杨青仁点头道,“最近有些看不进去了,是时候休息休息了!”
接着对孙三娘和宋引章道,“咱们一起去便行,别忘了船是有船头和船尾的!”
赵盼儿点头同意道,“那我们便一起去吧!”
吃完饭后,一行人来到湖边,租了一条船,杨青仁划着船桨来到湖中央,孙三娘拿着准备好的吃食,酒水,给几人摆好倒上,便在湖中喝起酒来…
喝了一会儿酒,杨青仁来到船头,斜躺着,看着月亮。
赵盼儿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抬头看起来。
杨青仁看着她那个样子,开口道,“盼儿,你这边坐着仰着头多不舒服,你像我这般,躺着看!”
赵盼儿摇了摇头,“我这般就挺好!”
她虽然果敢,但因为从小在乐坊长大,脱了籍之后,更加注重礼节,生怕自己的身份被人轻视,现在自然不可能这么放浪形骸的躺下。
“下来吧你!”
杨青仁拉了她一把,让她躺倒在自己的怀里,
有胳膊撑着,赵盼儿现在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月色了,但她别说睁眼了,身体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杨青仁感觉到她的僵硬,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开口道,
“没有人看着你,你也没必要遵守哪些规矩,礼节,跟我在一起还是自在些比较好!”
赵盼儿问道,
“真的无人看我?”
杨青仁笑道,“你在船里,又是躺着,不靠近我们的船只看不到,靠近我们的船只顾不上看你,都在欣赏月色!”
赵盼儿睁开眼睛,看着月亮突然升起几分哀愁道,
“今晚的夜色真美啊!我上次这般看月亮,还是在我父亲的怀中,我撒着娇,就要躺在父亲怀里看!”
杨青仁安慰道,“盼儿,你看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它是北极星,会指引着每个离家的人找到回家的路,而它旁边那些黯淡一些的小星星,就是你离开的亲人,在天上看着你,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赵盼儿听到他这么说,用力的看向北极星周边的那些黯淡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