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则在一边煮茶,不停地为二人续茶。
从他们二人的交谈之中,风儿隐隐约约听说,师傅跟老尼还是故交,年轻时候,甚至还是相好。
另外几个小尼姑在一间斋堂里打坐,口中念念有词,手里轻轻敲着木鱼,声音清脆而寂寥。
风儿看着师傅和老尼下棋,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她老觉得,曹珍珍受伤受得蹊跷,是谁能够让她有这么大的仇,何故下此毒手?
“风儿,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我跟师太把这局棋下了,也会去休息的。”聂海微笑道。
“师傅,就你跟师太这速度,我怕是三天三夜,这一局棋也下不完。”风儿嫣然一笑。
“你懂什么,这叫有约不来夜过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师太轻声道,一张脸居然微微一红,六十多岁的老婆婆,此刻好像有十六岁的少女一般。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师太,该你落子了。”聂海微笑道,却也是满脸慈祥。
风儿只想打哈欠,师傅和师太二人跟对诗似的,她感觉很无聊。
正想说话时,聂海突然眉头一拧:“师太,外面有人。”
风儿听得心里一惊,她的耳中只有周而复始的木鱼声,只有外面风吹竹林的沙沙声,却未没有听见人声。
老尼看了风儿一眼,轻声道:“风儿,你去看看你的那几个师姐,让她们不要念经敲木鱼,赶紧将灯灭掉。”
“……”
风儿心里越发一惊。
“风儿,你愣住干什么,赶紧去啊,记住,保护好曹珍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聂海沉声道。
风儿不敢耽搁,师傅和师太两个人的神色太严肃了,让风儿有些害怕。
庵堂里诵经,敲木鱼的几个小尼姑终于将灯给灭了,他们躲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风儿和曹珍珍呆在了一间屋子里面,闻着浓浓的中药味道,处于一种极具的恐惧之中。
凤凰庵大约有六七间房屋,此刻全部好似沉睡在了黑暗之中。
距离凤凰庵不远的竹林里,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
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跟鬼魅一样齐聚在竹林边上。
其中一名蒙面人,压低了声音:“各位,据可靠情报,曹珍珍被人救到了这个庵堂里面,曹珍珍不找到,
我们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今天必须一举成功,不过,最好是把损失降到最低程度。”
“老大,是把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程度,还是把凤凰庵的损失降到最低程度?”一名蒙面男子问。
“有什么区别吗?”老大问。
“老大,你可能还不知道,凤凰庵里的几个小尼子,那简直就是天姿国色,就这样在深山中慢慢地老去,
简直就是对美丽的一种藐视,太暴殄天物了。”蒙面人笑嘻嘻地答道。
“你大爷的,事情还没有办成,就开始动花花肠子了,不管你们做什么,先跟我找到曹珍珍再说,
老板说了,务必要做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出大意。”黑暗中,老大瞪了手下蒙面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