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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正色的杨荣,以及在旁边不住地点头的金幼孜,朱瞻垶满脑门子的黑线。
啥意思?就是让小爷赶紧造小人儿呗?
你们有没有搞错!小爷才十二岁!十二岁!禽兽啊……
“大学士说的是,受教了。”朱瞻垶敷衍的地了低头。
“如此甚好,微臣也就放心了。”杨荣见朱瞻垶这么容易就低头了显然也是很满意。
“其实真要说起来,微臣还要代大明天下百姓以及此次出征的五十万将士谢过殿下,若非殿下先擒马儿哈咱又灭本雅失里的左膀右臂,此次北征怕是还不能结束。”、
“此战,殿下居功甚伟,不仅在最大程度上保全了我们大明的将士,也能让他们可以尽早的可以跟家人团聚。”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因此错过了春耕啊……”
听到这里,朱瞻垶又怎么会不知道杨荣这是在给他上眼药呢?
无非就是觉得老爷子北征太过劳民伤财,但他又阻止不了老爷子,所以就准备从自己这里下手。
别逗了,仁君有老爹一个人就足够了。
“看来,那日在庆功宴上两位大学士嘴上说着明儒和宋儒不是一拨人,但实际上看起来还是一般无二啊……”
朱瞻垶嘴角翘起,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殿下此话怎讲?”杨荣和金幼孜两人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从最开始的瞳孔紧缩后紧皱眉头。
他们听出来了朱瞻垶是不高兴了,但却不知道是哪里惹得这位小祖宗不高兴了。
“宋儒软弱,哪怕是被欺晦到自尽的地步也不愿意起身反抗金人的残暴统治,但现在看看两位大学士与那宋儒有何不同?”
“鞑靼先杀我明使,又屠我大明十万儿郎,此等家国大仇,我大明百姓若是不报岂不是枉为人父、枉为人妇、枉为人子?”
“再者说来,这天下虽然是我朱家统治的天下,但我朱家却从未轻视过任何一条生命!”
“十万将士尸骨未寒,我朱家人作为皇族,若是不为他们报仇雪恨,那日后谁又会为我朱家人冲锋陷阵?”
“十万人啊,十万条性命,难道在两位大学士眼中就不值一提吗?难道两位大学士眼中所谓的大局就是这样的吗?”
……
杨荣和金幼孜二人心下发急,但却又不敢随便开口。
他们怎么开口?朱瞻垶话都撂这了,他们若是开口那必然就是反对的话,但如果反对那岂不是在反对给那十万将士报仇雪恨?
如果舆论形成了,那他们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看着两位欲言又止的大学士,朱瞻垶并没有丝毫的不忍,而是步步紧逼。
“我知道二位的意思是认为北征路途遥远,不管是人吃马嚼的消耗还是粮草辎重运输上的困难都有些过了,也知道二位是对我今日放言筑京观之事感到不满。”
“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二位,正是因为我担心这些,所以才建议爷爷筑京观!”
“于情,于理,这京观都非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