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旺爷使劲一拍大腿,“我曹,别人不负,我特娘只服你,我咋就没想到呢!你可真损!”
说完,李福旺狠狠淬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们这群蛀虫,败类,有种都别跑。”
话音未落,李福旺已经先一步朝着在村里跑去。
王长远一脸懵逼,一时间竟有点搞不清状况。
王长贵同样懵逼山上懵逼树,懵逼树下站俩猪。
当然,他对李福旺还是很了解的,那就是个楞逼冲,跑,肯定是不会跑的。
突然往村里跑,答案似乎只有一个。
但问题又来了,他的救兵是谁?
他亲爹老二爷?
该说不说的,二爷在村里那是属实有地位。
但眼下这局面,哪怕二爷来了又有何妨?
一大把年纪了,他还能掀起浪来不成?
这边正吵吵着,旺爷开着大路虎已经从村里返回。
车门两边开,一边下来一老头,而且全都老态龙钟,一人一把文明杖,那睿智的眼神碰撞到一起,分明有几分叫板的意思。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金门村养老院里的卧龙和凤雏。
不过这一回,二爷显然是没了用武之地。
张大彪却在此时暗暗松了口气,庆幸旺爷没傻到家,知道把江老爷子请过来。
王长远的视线略过二爷,最后落到了江老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感觉全身像是触电了也一样,随后那两条腿也好似不受控制一般,不知不觉就到了江老身边,“拜见江老!”
“长远,我没想到你老家居然也是金门村的,不过你现在不在单位上班,跑到这里来,算不算擅离职守?”
王长远的心可谓是七上八下,额头上的冷汗更是情不自禁的往下淌落,但他也清楚,江老此时肯定带着气儿呢。
“江老,我这次回金门村主要是为了回村祭祖,已经请过假了。”
“祭祖?祭祖好啊!”江老点点头,而后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袁冰妍。
袁冰妍心头一喜,赶紧走上前行礼问好,“江爷爷,您可一定得给评评理。”
“丫头,说来听听。”江老微微一笑,显得很是慈眉善目。
不说别的,首先就说这份态度,就足以令他王长远心里拔凉拔凉地。
袁冰绫清清嗓子,而后说道:“江爷爷,我是金山镇镇守,我的职责便是帮助组织管理金山镇,负责这里大小事务对不对?”
“没错!让你负责这里的大小事务,那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切记,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这一点我明白,组织上即便有了新安排,例如,来我金山镇建厂,是不是也得先和我商量,得到我的认可以后,才会继续进行下一步流程?”
“可这一次,我事先并未接到任何关于顶天化工集团来我金山镇建厂一事的申请书,同样也没接到上级领导下达的告知书。”
“是他们自己独断专权,先斩后奏,在略过我的情况下,进行了违规审批。”
“江爷爷,您说,您当年喊的那句,守住绿水青山,筑起金山银山是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