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放完水,张大彪便又开始推杯交盏。
好家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总之脑袋是有点晕的,这还得亏是沈跃送来的真酒,要换成旺爷小卖部买的那种假酒,估计这会儿已经不醒事了。
而且张大彪今天是真的很高兴,确切的说,活了二十多年,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一天。
遥想几个月前,那个时候过的是啥日子?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外面还有一屁股债要帮韩美丽还。
那个时候他在村里,虽然也算不上人见人厌,可瞧不起却是真的。
是啊,又有谁会瞧得上一个傻子呢?哪怕有一天他变的正常了,可若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成绩,只会变的越发的遭人嫌弃。
如今,难关已过,张大彪用能力证明了自己。
这一切看似梦幻,可实际上又有多少人知道张大彪为此付出了什么?
多少个日夜,多少忙碌。
或许很多人觉得自己也有一些想法,梦想,成功的秘籍,可不去实践只令它存在于想象之中又有何用?
张大彪要当人,要当人上人。
他笑了,眼神也逐渐泛起了迷离。
他虽然是龙王爷传承的守村人,但也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也会为了一点小小的成绩而沾沾自喜,也会突然觉得自己很牛逼,很了不起。
与这边的欢声笑语相比,大名镇,凤凰饲料厂。
张月胜,大名镇首富,凤凰饲料厂老板,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而他旁边则坐着张建,还有另外几个看起来人五人六的人。
打上回张大彪带人攻进厂区,堂堂大名镇首富被人挟持,最后却只能闷头吃下恶果,他张月胜就一直压着这口气。
不发泄出来,难受啊!
张月胜拍着桌子,梗直了脖子,一一扫过围在办公桌前的每一个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好啊,好的很啊!”
“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咱们凤凰饲料厂啥时候被一个新开的厂骑在头上拉屎?”
“你们自己说,这几个月,咱们的销量降低了多少?”
“那张大彪县里有人,真刀真枪的咱也干不过他,您说还能咋整?”其中一人垂头丧气的说道。
“真刀真枪干不过?不要把你的无能说的如此清丽脱俗。”张建一拍桌子,骂道:“都特么全是废物,明着不行,就不能玩阴的?”
说完,他便看向了同样气急败坏的张月胜,“降价,全线降价,不只咱们,咱们镇上所有饲料厂都降,谁不降就先弄死谁。”
“镇上的厂子倒是好说,就怕张大彪去县里头找人……”
“闭嘴,老子正大光明的降价,这是阳谋,他找人又有什么用?有本事也跟着降啊,看看谁先熬死谁。麻的,也让他张大彪看看谁才是爹!”张建红着脸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