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佯装般用手扇了扇风。
杜廷玉拉住她的手,微微使力,便将她扯入了怀里,就势往床上斜着一趟:“看门的大爷可不敢把你这朵带刺的玫瑰抱在怀里,会死的。”
本来威胁的话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可怕。
秦清噗嗤笑出了声,怎么洗了个澡就成儿童了。
她强自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还不忘将他也拉起来,杜廷玉眼神幽怨的看着她:“睡吧,我累了。”
秦清拉着他的胳膊不许他躺下,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擦着他微湿的头发:“头发干了再睡,不然容易头疼。”
“谁跟你说的?我经常这样也没头疼。”
听了他的话,像是惩罚似的,秦清使劲的近乎有些粗鲁擦着他的头发。
“你是小孩子嘛?这是常识好不好?你现在年轻觉得没什么,老了可如何是好?听说啊,湿着头发睡觉容易脑子进水,会变痴呆的,我可不想照顾一个痴痴呆呆的巨婴!”
说完还不忘重重的戳戳他的脑袋。
意外的是,杜廷玉并不像平常那样拿话刺她,而是低头沉默着任她在他头顶作祟。
“报告:恭喜宿主,杜廷玉爱意值+5,目前总分值85分。”
秦清没再说话,他这是心有所感,两相沉默间,她手上的动作渐渐的温柔起来。
偶尔指尖划过头皮,在杜廷玉的心里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这个女人,似乎总能让他动容,真是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
手指摸到了床边冰凉的东西,他看了一眼,这是母亲给他的怀表,是他从绿莲手里夺回来的,想起在酒店那时的情景,若是当时真把她扔下去自己该当如何呢?
“婉儿。”
秦清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笑道:“还是叫我绿莲吧,婉儿还真不习惯。”
“绿莲毕竟只是个艺名。”
秦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道:“随你吧,一个名字而已。”
杜廷玉有些意外:“你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世。”
宿体的身世她没什么好在意的,可这话又不能对杜廷玉说,秦清想了想,回道:“陈玉婉是过去,绿莲是现在,两个都是我,可又都不是我,名字就是个代称而已,三爷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已,又不是名字,不是吗?”
她笑着回答,耸了耸肩一派轻松。
也是,身世好坏又与现在的她有什么关系的,杜廷玉在她的头顶落下轻轻一吻:“大言不惭。”
秦清看他手里的怀表,拿了过来打开:“你说这是你母亲?”
“嗯,这是我父亲送于我母亲的定情信物,我母亲临终又转赠给了我。”
他看着表里的照片淡淡说着,却掩不住眼里的悲伤。
秦清却心里奇怪,母亲遗物定是十分重要了,怎会另外再买,那绿莲所拥有的那块又是谁的?
“你等我一下。”
杜廷玉疑惑的看着秦清匆匆离开了房间,没一会便回来了,待走近时便看清了她手上所拿的东西,竟是与自己手中的怀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