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一步步走进,众宫人身后跟着一个青袍白发的道者,他一手持拂尘,一手怀抱着一把桃木剑,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他双目直视前方,脸上挂着笑,但只有秦清知道,他的神识在扫视她。
嚯,是个有道行的。
看来今日不是为了皇位,真正的目的是她跟白贞,好,就看你们如何做戏,也趁这个机会震一震你们,别再妄想。
秦清没以神识还击,而是乖乖坐着,且看你有什么本事。
“礼成!奏乐!”掌管司仪的大太监大声喊道。
霎时,底下一众皆起身饮酒祝贺,一杯饮下之后,李晟言跪地对皇帝说道:“父皇,今日儿臣高兴,特寻了这位王道长来舞剑助兴,不知父皇可允准?”
皇帝抬抬手示意李晟言起身,他上下打量了王道长一眼,笑道:“朕见道长鹤发童颜,仙风道骨,颇有吕祖之风,不知王道长可在何处修行啊?”
对方并无下跪,而是颔首道:“皇上谬赞了,修行之人,无居无所,自在于芒草山野间罢了。”
“道长果真高人啊,那今日便有劳道长了。”
“无妨,分内之事罢了。”
说完,便翻身跃下了台阶,站在那舞池中央,众人见他轻功卓越,不免一阵掌声,那老道腿脚还算利索,一把木剑在他手中如游龙,刺、挑、约皆舞的不亦乐乎。
但对于秦清来说,这些基本武功早就不在话下,她胳膊支在小几上,无聊之际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那老道眼神凌厉了起来,从怀中掏出黄色的符纸,默念了起来,只见那符纸便与剑融为一体,他直直的朝着秦清的方向飞跃而来。
秦清起身轻巧的躲了开来,她勾起唇角:“舞剑是假,要我性命是真吧?”
“妖孽!今日必让你死在剑下。”那老道笑道。
李晟言见状,赶紧喊了人护着皇帝去后厅,却被秦清发现了,她施咒收回洞里的桃木刻牌,将整个大厅都笼罩在法阵之内,有人想闯出,也都被反弹了回来。
“躲什么?双人舞剑不好看吗?”
那老道见秦清施法所用的桃木刻牌清气凛然,这世上绝无:“你!你这妖孽怎会有如此宝贵的东西!”
秦笑了笑:“不才学过几年道法,算是没有辱没师门。”
李晟言心道不妙,难道是他小估了鱼素素了吗?他揽了秦五月在怀,将她护住。
“妖孽!如此圣物岂能在你手里玷污!纳命来!”
那老道继续冲劲刺来,秦清便像钓鱼耍着玩似的,双手背于身后,不还手只是躲着,她打了个哈欠:“难道,你就这般能耐?我都快要睡着了。”
王道长将剑扔于空中,开始原地念咒,那桃木剑便从一把变为五把,他轻叱一声:“杀!”
那五把桃木剑便朝着秦清刺来,不论秦清躲向哪里就跟到哪里,秦清边躲边调侃道:“哟,老道,还算有点本事,还会御剑。”
那老道轻哼一声:“小妖孽,等今日了结了你便去那洞中会会老朋友!”
秦清疑道:“老朋友?”
他冷笑着:“若不是他父母以身护他脱险,他能活到今日?五百年前的余孽,居然敢在人间造次!今日便一并解决了!”
说完,那五把剑似感应到主人情绪的号召,速度也比先前快了好多倍。
是他杀了白贞的父母!可白贞对他先前之事居然毫无印象,既如此,她必得为他报仇不可!
秦清找了个空隙,祭出残月剑,凌厉的剑风直接砍断了向她冲来的五把木剑,她笑了笑:“玩也玩够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