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刚出眼珠就随风而消逝。
“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除了这个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所有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她该怎么做才能消去他们怒火,该怎么做才能换回他们!
“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不去死!”
“秦清去死!林夕也去死!”
“去死!”
“死!”
……
悬崖边上的“白瑜”眼内已经充血,如今的他仿佛一个嗜血狂魔,却在嘴角绽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来,我拉你。”
他向秦清伸出了手,秦清转过头,苍白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这让她想起了这个男人挑菠萝包时,阳光透过他的侧脸勾勒出金色的轮廓,清透耀眼。
而现在,悬崖边上,居高临下的他,眼里没有一丝情意,有的只有嗜血的诱惑,他在诱她,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刺鼻的恶臭袭来,让秦清瞬间清醒了,不知是内心的疲倦,还是自己本就如此脆弱,竟被这样的东西迷了眼,秦清又一次转头看看后面乌泱泱的一众熟悉与不熟悉的面孔,也许她该给他们一个交代,但却不是这里的这些东西,她将最后一滴泪落尽,对着悬崖上伸出手的那人莞尔一笑。
只是腾出一只手,拉住了那人的手,透骨的冰。
“白瑜……你的手好冰。”
“是吗?”
“嗯,不像是你了。”
对方对她所说的话丝毫不感兴趣,不耐烦道:“另一只手。”
秦清却轻笑一声,将本以交出去的手也收了回去,她收起笑容,声音带着颤抖与决绝。
“白瑜,大家,欠你们的,我秦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待我将这些冒充你们的杂碎处理之后!”
“残月!破!”
一声轻喝!残月剑便从石缝中抽身而出,携着秦清腾空而上,秦清一个翻身负手而立于剑上,她颔首,眼里满是怒火。
“尔等污浊蠢物,仿若他人,辱我故人音容,还不速速现形!”
底下一众见事态破败,也不再伪装,一个个褪去了皮囊,露出门来面目,乌泱泱漆黑一片,只能透过满天红光看到地上那蠕动的一坨坨的黑色流体,冲鼻的恶臭比之前更甚!
为首的那人还没褪去,他状作白瑜,扶了扶眼镜框,冷笑道:“可笑!辱?你配吗?若不是你,他们如今活的好好的,何须我们假扮诱你?是你害了他们,是你该给他们交代?你就该为他们而死!”
听到他的话,秦清内心又是一紧,对方见秦清的反应,嘴角勾起笑容,其余的黑色流体也变得兴奋起来,这些东西是她的魔障,都是靠吸食她的负面情绪为食的,一定要稳住,不能被控制。
“噗。”
秦清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秦清直起笑弯了腰:“呵、交代?生而为人,本就自私,我如今活着,为何要给那些已死的人交代?你说你岂不是搞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