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伙计听厉秋风如此一说,以为他又改了主意,吓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厉秋风看了两人一眼,这才转头对叶逢春说道:“叶先生,眼下释行空已经死了,不过香积寺中的和尚都在后院,咱们须得想一个法子,让这些和尚安下心来,不会因为释行空之死而与咱们势不两立。”
叶逢春陪着笑脸说道:“厉大爷说得甚是。释行空这个贼秃是死是活,原本与咱们没有什么干系,只是他手下这些和尚还要为咱们所用,须得好生安抚,免得生了内乱。依在下来看,不如将释行空之死嫁祸到败兵身上。只说是败兵派了探子潜入香积寺打探消息,撞上了释行空,为了掩藏行迹,探子拔刀杀死了释行空。如此一来,香积寺的和尚不只不会对咱们心生恨意,还会因为释行空之死而恨上了败兵,为了自保,他们也会帮着咱们对付松田家、无衣门和败兵!”
厉秋风听叶逢春说完之后,连连赞他想得周到。叶逢春谦逊了几句,这才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厉大爷和穆姑娘暂且回到大堂歇息,此间的事情就交给在下处置罢。”
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完之后正要说话,厉秋风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抢着说道:“如此最好。我和穆姑娘就不在这里碍手碍脚了,请叶先生便宜行事罢。”
厉秋风说完之后,不等叶逢春说话,向慕容丹砚点了点头,转身向大堂走去。慕容丹砚虽然心中犹豫不决,还是跟在厉秋风身后走回了大堂。待到两人坐下之后,慕容丹砚向左侧内室望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厉秋风说道:“厉大哥,方才你为何不许我说话?”
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叶逢春一直担心咱们猜忌他指使手下杀死释行空,若是咱们还留在石室之中,他处置释行空的尸体不免有一些碍手碍脚。咱们离开之后,他才能放心大胆地利用释行空的尸体演一出好戏。”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越发不解,正要开口询问,突然听到内室中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听到两名伙计大声叫喊起来,只是他们喊叫之时用的都是扶桑语,听不懂他们在喊些什么。不过仔细倾听,两人喊叫的声音与先前释行空大声呼救时的话语倒有一些相似。
慕容丹砚心中一凛,正要说话,厉秋风抢着说道:“若是厉某猜得不错,叶逢春指使两名伙计用扶桑话大喊大叫,故意惊动正在屋后歇息的香积寺僧人。待到众僧赶来查看之时,叶逢春和两名伙计只说有败兵的眼线潜入寺中,在石室中刺杀了释行空。败兵眼线得手之后,便即扬长而去,只留下了释行空的尸体。如此一来,香积寺的和尚不会怀疑释行空死在两名伙计刀下,自然不会与叶逢春为难。忠于释行空的和尚必定会想着为释行空报仇,其他僧人看到释行空死在败兵眼线的手中,只道败兵要将香积寺中的僧人尽数杀死,为了自保,他们也会与败兵拼命。叶逢春用的是一石二鸟之计,既能将杀死释行空的罪责推到败兵身上,洗脱了两名伙计的嫌疑,又能让香积寺众僧与自己同仇敌忾,利用他们与败兵拼一个你死我活,这等智计,着实令人佩服!”
(本章完)